“为什么?”
“关于前两个受害人,我没有参与侦查,只听说是女大学生和公司职员,可是跟这次的俱乐部女侍合起来看,身分不大相同,而且,三人的住处也不在同一个地方,所以很难认为凶犯跟这三个女人有什么必须加以杀害的关系,如果憎恨到要接连杀害三个认识的女人,那先xx后xx,又很不合逻辑。因为不管采用什么形式,那也是一种爱的行为。”
“爱的行为?”
“我认为是这样。要是憎恨得非杀不可,就不会有性行为。”
“还有呢?”
“另一种想法是凶犯根本不认识受害人。这想法跟这案件完全符合。我想,凶手是一个年轻人,孤独,不善言辞,所以没有女朋友,也许曾被女人背叛。”
“那就是说,他对年轻女人极其痛恨?”
“这是我随意的想象。”加岛挠挠头。他是一个方脸粗犷型的人,一作出这种动作,蓦地变得可爱起来。
十津川笑道:“你是说,这种男人漫无计划,强xx后又杀了三个女人?”
“凶手不是每星期都出猎吗?”
“出猎?”
“是的。我不知道为什么选星期五。我想,一到星期五晚上,凶犯就出来猎女人。猎场在东京都内。只要有车,从世田谷把足迹扩大到池袋,一点也不足为奇。凶犯出猎,在某处巷道的黑暗中等待猎物——年轻女人——接近。只要是可口的小鹿,狮子决不会加以选择,同样的,这凶手只要是年轻女人,不论何人都行,因为都是猎物。”
“很有趣的想法。”十津川颌首道,“刚才你说有凶手认识被害人和完全不认识的两种假设,不是还有另一种假设吗?”
“是什么假设?”
“你想想看。”十津川拍拍加岛的肩膀。
3
从由美子住房回到现场时,遗体已送去解剖,在陈尸的地方用粉笔画出了人的形状。
“怎么样?”龟井刑警问十津川。
十津川一面打量榻榻米上画的人型,一面说:“是高级的女待,有将近三千万的存款。似乎还有珠宝之类,总之相当富有。”
“这么说,遗体左手指上戴着大钻戒,要是真品,岂不值几百万元!”
“这样看来,越发不能认为凶手是以抢劫为目的了。侵犯女人,再加以杀害,才是真正的目的。”
“也许不该这么说,这是猎女人吧。是狂暴的凶手狩猎女人!”
“猎女人?”
“不对吗?”
“不,加岛刑警也这样说。他说,一个怀恨年轻女人的男子一到星期五的晚上,就去狩猎女人。”
“谁都会这么想吧。只要是年轻有吸引力的女人,不论什么人都行,因为是狩猎的猎物。”
“不错。”
“警部,你以为如何?”
“我只关心一件。”
“是什么?”
“晒黑。这次的受害人也晒得很黑,比基尼泳装的痕迹看来很白。”
“我也有同感。不过,以前跟警部讨论过,这可能是偶然的一致。现在是九月,夏天时的女孩大都到海边去,不被阳光晒黑,那才是奇怪呢!”
“可是,这次的受害人是夜间俱乐部的女待,一般来说,这种职业的女人都不喜欢晒阳光。当然也有例外,个别女待以晒黑的皮肤自豪。但是,这种为数很少的女侍竟然被杀,似乎太偶然了。”
“那么,警部,你认为凶手早就知道被害人的皮肤晒得很黑吗?”
“我就因为不能断定,才觉得为难呢!”十津川苦笑道。
十津川从心里不认为凶手与被害人有来往。杀害有来往的人,凶手会用手帕或衣物盖住死者的脸部,尸体也会被掩埋起来。如果尸体被发现,凶手会首先被怀疑的。可这次的凶手却不同,既没有隐藏尸体之意,也没有掩盖脸部的作法。如此看来,凶犯和受害人不可能有亲密来往。但凶手又是怎么知道三个女人都被晒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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