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这个男人吗?”龟井慎重地重问了一句。
“他是发型设计师吧?他自己这样说的。”薰娘反问了一句。
“是他本人亲口说的?”
“是的。他很为此而自豪啊!说是研究发型设计。他这么一说,我倒觉得确实在西口的三林美容院见过他。”
“他会是个很好的浴客吧?”龟井问。
“他说自己去过巴黎,我想他必然是位情操高尚的人,谁知竟那么讨厌。他突然勒住我的脖子,险些把我弄死。任他给多少钱,我也再不要这种客人了。”那薰娘不屑地耸耸肩。
“勒住脖子?”龟井和白石禁不住面面相觑。
“龟井兄,果然不出所料。”白石脱口说道。
“他勒你脖子的时候,你呼救没有?”龟井望着她的脸问。
“那当然呼救了。”
“你一叫,他立刻停止?”
“我一面叫,一面拚命地把他推开。”
“结果呢?”
“他又瘦又轻,我一推便仰身倒下了,好象脑袋还撞在了磁砖上。当时我想他一定会动怒,一定会殴打我,我很害怕。谁知,他却突然愣住,向我道歉。虽然道歉,我的脖子确实疼了四五天。”
“好了,谢谢你。打扰了。”龟井和白石完成了他们预定的任务。
12
龟井和白石在向十津川及专案组的其他刑警汇报。
“他在十多岁时强xx女人,到三十二岁了,从他在土耳其浴室的行为看,那劣根性的恶习仍在继续残留着。也许是对女性有先天的自卑感,使他对浴娘采取攻击的态度。可以想见,对于花钱买的女人,一旦要发生性关系,就动手勒住人家的脖子,对于路遇的女人更可想而知了。遭到女人的嫌弃,越发增加了他对女性的自卑感,对女性的自卑越强,反过来又增加了他对女性的攻击性。这是很值得我们考虑的。”龟井扼要地向十津川作上述的报告。
“因此,每星期五就强xx年轻的女人,再加以杀害?”十津川问。
“是的,一点不错。”龟井答。
“你知道佐伯和星期五有什么关系吗?”
“这可不知道。美容院的休息日是星期二,不是星期五,而且,似乎是星期五他也没去干什么,只偶尔跟同事打打麻将。”
“星期五的罪行是单纯的、偶然的吗?”
“强xx第一个女人在星期五,这可能是偶然的。第二三次犯罪也在星期五,一周的时间,有可能是凶犯性欲的周期。袭击年轻女人,强xx后就杀害,凶手得到了满足。可过了一星期,又忍受不住而袭击第二个女人。凶手可能如此反复吧?”
“如果这样,凶手定是佐伯。这个星期五他又要强xx人的。”
“我想会这样。”
“但是,只有情况证据,还不能逮捕佐伯。”
“明天是星期五,怎么办?象田岛刑警主张那样,另案逮捕吗?”龟井以半开玩笑的口吻朝十津川说。
十津川报之以微笑。因为他还没想过另案逮捕的事。
“我的意见是明天彻底跟踪佐伯裕一郎。”十津川对龟井及其他刑警说,“彻底尾随美容院下班后的佐伯,绝对不要被发觉。与他谋过面的的人要化妆。希望全体同仁全力以赴。尾随,如果再出现第四个受害者,这将是警察之耻!”
对于十津川等人,这样做已经是良策了。除此之外,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佐伯是凶手,这种可能性很大。但必须对他进行尾随,在他袭击年轻女人时再突然将其逮捕,那就事实确凿了。
第二天,九月二十六日,星期五。从清晨起,天空就阴沉沉的。专案小组的刑警都已化好妆,只等待令出发了。
三林美容院上午十点开门。佐伯裕一郎十一点时才上班。一个女警以客人的身分来到三林美容院,指定要佐伯作头发。
女警作发后回专案组向十津川汇报。
“佐伯的态度没有改变。”二十五岁的女警边抚摸作得很漂亮的头发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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