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了。你手里有十津川的照片吧?”
“有。”
“仙台机场那架警察租用的飞机里边,有十津川吗?”
“不知道,他们一直在飞机里边,没有露过面。我和平野一直轮流用望远镜监视着,可除驾驶员外,别人都没出来过。”
“他们可能是在提防着我们。”
“从他们这样小心来看,三浦可能就在这架飞机里边。”
“我看十津川这个人,不会让这个重要证人乘坐出租飞机。”
“佐伯先生,你老是考虑十津川会怎么想,他也不一定非坐火车不可。打个比方也许不甚确切。我外出都是坐汽车,但也有灵机一动坐电车的时候。”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这架飞机从青森机场飞到函馆,再飞到千岁,它要比坐火车和渡船先到札幌。应该作出果断的决定。”
“果断的决定?那你说该怎么办?”
“平野说他想进入机舱干掉三浦。他拿的是全自动毛瑟手枪,可以连发20颗子弹。对方的飞机里,连驾驶员在内一共有4个人,平野说打死他们4个人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不行,不能莽撞行事。我想搞清‘山彦13号’列车的标的B不是三浦以后,再干掉飞机里的标的C。”
“可是,他们的飞机,一会儿就要向青森机场起飞了。”
“到时候你们也起飞,跟踪他们,到青森以后再和我联系。”
“明白了,我告诉平野。他说最好是要么将对方的飞机炸毁,要么将飞机里的乘客全部打死。即使打死的不是三浦,也可以将目标缩小。”
“我无论如何想教出川田,为此需要除掉证人三浦,不仅要救出川田,还要保住川田组这个组织。希望你们理解这一点。即使能救出川田,组织要是垮台则将一事无成。为了除掉三浦而大量杀人,警察就不会置之不理。那将使川田组这个组织走向崩溃,不能走那条死路。”
“诚然如此。不过,过于慎重,会错过机会的。你头脑好,但知识分子容易光说不练、疏于实践。”
“这我知道。”
佐伯不高兴的样子放下了话筒。
他很为今天自己的疏漏而懊丧。
那就是对十津川警部的看法有所疏漏。
他以为对十津川分析透了,没想到还是出现一个疏漏。
他认为十津川是一个靠工资生活的职员,而且警察这种工作,上下级的关系比一般的公司或政府机关还要严格。他觉得十津川对他的上司会绝对服从的。
“但是,这家伙却对刑事部长讲了假的计划。”
佐伯怎么也想象不到十津川竟是这样一个冒险的家伙。
“十津川现在在哪儿呢?”
佐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电话铃响了。
“我是加纳。”
是佐伯经营的法律事务所的人来的电话。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往这里给我打电话吗?”
佐伯这样申斥加纳。加纳说:
“对不起,有件事情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什么事情?”
“警察来过好几次电话,一个劲儿地问先生在什么地方。刚才还来过电话。”
“你没告诉他们我在这儿吧?”
“当然没告诉他们。但是,警察今天为什么这样屡次三番打听先生在哪儿呢?”
“是呀,这是为什么呢?”
佐伯放下电话,不禁笑了一笑。
就像佐伯一个劲儿地寻找十津川一样,警方也在一个劲儿地寻找佐伯。
“在这一点上,目前还是彼此彼此,胜负不分。”
佐伯想到这里,盛冈袭击的失败给他带来的沮丧情绪,稍微有所缓和。
福岛也从行驶中的“山彦13号”列车上打来了电话。
福岛的声音非常焦急。
“一会儿就到终点站盛冈了,我们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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