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吞吞地开口了:“你个厚脸皮,妄自尊大的小家伙,你想要枪,为什么不动手呢?”
他的身高要比哈尔1.8米的身材还要高出20厘米,那头鹦鹉冠毛似的头发使他看起来还要高得多,他的肩膀也要宽得多,体重比哈尔要重20多公斤。
哈尔虽然才19岁,可是他已经高过父亲,也比父亲壮实,他的肌肉由于经常锻炼,非常发达,看上去一点也不比这个留着一大把黄胡子的人好对付。
他的队员都围了上来准备给他帮忙。
梯也格哈哈大笑:“有多少就上吧,我要干掉你!”
哈尔示意其他人退后,“如果要较量的话,我会一个人与你较量。但我不想与你打架,我只要收你的枪,我们为什么不能成为朋友呢?但如果每一只我们要活捉的动物都彼你开枪打死了,那我们就不可能相处。把枪交出来吧!”
“给你,但不是枪!”边说边一拳打在了哈尔的肚子上,把哈尔打了个趔趄。
看到第一下得手,梯也格立刻扑了上来。哈尔站在湖边上,已经不可能后退,只好朝旁边一闪,同时脚下一绊,梯也格一头栽进了湖里。
当梯也格从水里冒出来的时候,那鹦鹉冠毛似的头发软嗒啦地搭在头顶上,胡子像一块打湿了的洗碗布。队员们哈哈大笑,浑身滴水的梯也格怒不可遏。
“为这,我非要宰了你!”说着他冲向哈尔,简直就像一节失去控制的火车头,这一次哈尔没有躲闪,他使用在日本学到的柔道技术,蹲下身从梯也格的拳头下钻过,然后一把抓住梯也格的踝部,一使劲,就把梯也格头朝下地送进了正在冒烟的蛇洞口,梯也格湿淋淋的衣服上冒起一缕缕的水汽。
哈尔把他从蛇洞里拉了出来,取下了他枪套里的枪,梯也格一次入水,一次进火,这两次惊险历程已使他的斗志烟消云散了。
“还是去换件衣服吧!”哈尔说。梯也格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朝小屋走去。
祖卢一刀砍下了蟒的脑袋,他说:“我们用它来做药。”
哈尔让队员们随意处置这条大蟒。他们会把它的头磨成粉,卖给当地的巫医。骨节可以给村子里的女人做项链,可以保养喉咙;或者串成腰带,可以治疗胃病;在非洲的一些国家,据说戴一串蟒蛇骨头在身上可以避免蚊子咬。
关于蟒蛇的传说可以追溯到很古的时候。据说,摩西①就显身为一条可以治愈百病的蛇。蛇一直被尊为神达五个世纪之久。希腊神话中的医神阿斯科力波依斯手执缠着一条蛇的神杖,至今还是医生这种行业的标志。
用蛇药治病也有很长的历史。直至今日,在中国还有蛇制的药出售,据说这些药可治疯癫、惊风、癫痫、眼疾、伤风、喉痛、疟疾、耳病、牙痛、失聪、失节炎、风湿症等等。在危地马拉,热的蛇油用来作寒症的敷剂;蛇油的作用在波多黎各也是家喻户晓的。在法国,直到1884年,蛇肉一直作药用。在这之前的伦敦,蛇肉曾用于治疗鼠疫。响尾蛇的油在美国被当作药品出售,用以治疗耳聋、腰痛、牙痛、喉痛、风湿,如果你不想服,也可以把它涂在患处。
“那条蟒死了没有?”罗杰看到已经被砍掉了头的蛇正在扭动,就问道。
“没有,”哈尔说。
“没有了头它怎么还能活呢?”
“蛇的脑子不仅长在脑袋里,也长在它的脊椎里。站远点儿!它要缠上了你仍然可以要你的命!不要刺激它,说话小声点。”
罗杰瞪着他哥哥,“你是把我当傻瓜吧!蛇没耳朵,即使它有耳朵,现在它的头给砍了,它也听不到了。”
“蛇的全身都是耳朵。”哈尔说。
“无稽之谈!”罗杰反对他的说法。
“不完全是无稽之谈,”哈尔微笑着说,“它的耳朵不像我们的耳朵,确切地说,它不是听到声音,而是感觉到声音。每一种声音都产生一种振动,蛇能感觉到这种振动,它的神经非常灵敏。太微弱或者音调太高的声音,你就听不到,而它却能感觉到这种声波,还能判明声音来自何方。即使一只老鼠的脚步声它都听得到,它连看都不用看,扭身就可以把老鼠抓住。它全身接触地面,这就使它能感觉到最微弱的振动,就像一台记录地震的地震仪。你记得在日本的时候,报纸老是报道地震仪一天之内记录到好多次地震,有时上百次,而人却一次也感觉不到。每条蛇就是一台蠕动的地仪震。”
“说到听见,”罗杰说,“你听见铃声了吗?那蛇每扭动一次,我就听到一下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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