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恢复了知觉,警察局要我把空气通管摘除,以便他能回答问题。我已经同意那样做了——暂时的。
“现在他的神经末梢都被火焰麻痹了。如果他能活得够久的话,非常剧烈的疼痛会等着他。我已经和警察局讲明了,我现在和你们也讲明:我会打断任何对他的提问来帮他镇静,如果他想我这样做的话。你明白我的话吗?”
“是的。”克劳福德说。
医生冲门口的值勤警察点了点头,就把手背到他的白色大褂的后面,走了,像一只跋涉的白鹭。
克劳福德膘了一眼格雷厄姆。“你还好吧?”
“还行,我干过特种兵。”
劳厄兹的头在床上被抬高了。他的头发和耳朵都被烧掉了,失明的双眼上的压布代替了烧脱落了的眼睑。他的牙龈上满是烧伤引起的燎泡。
“弗雷迪,我是威尔·格雷厄姆。”
劳厄兹在枕头上的脖子拱了起来。
“这动作只是条件反射,他还没清醒呢。”护士说。
塑料的空气通管把他的烧焦并且膨胀了的嗓子张开,与呼吸器一致地发出咝咝声。
一名脸色苍白的警探坐在角落里,膝盖上放着一台录音机和一个记事本。直到他说话时格雷厄姆才看到他。
“劳厄兹在急诊室里,当被植入空气通管之前说出了你的名字。”
“你当时在吗?”
“我过后才到,但我有他的录音材料。在消防员救他时他给消防员一个车牌号码。然后就昏迷了,被救护车运走了。可是在急救室里给他胸口打了一针以后,他苏醒了有一分钟。一些《国民闲话报》的人随救护车到了——他们当时在现场,我有他们谈话的录音带。”
“让我听听录音。”
警探把他的录音机上绕的线解开。“我想你可能需要用耳机。”他说,尽力在脸上不露任何表情,然后按下了播放键。
格雷厄姆听到说话声,担架脚轮的隆隆声。“把他放这……”然后担架碰到了转门上,干呕时的咳嗽声和失去了嘴唇的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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