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弗雷迪是好样的。他不该去那样冒险拼命的。多谢你在医院里让我进去了。”她望着远方,眼睛一眨一眨的,思索着,眼影在眼睑上像石粉一样。她转脸正对着格雷厄姆。“你看,《国民闲话报》给了我一些钱,你推断到了,是不是?他们约我做采访,而且雇我在棺材边埋头痛哭。我不觉得弗雷迪会反对。”
“要是你把这机会错过的话他会疯掉的。”
“我也这么想。他们都有神经质,可是他们付钱。实话说,他们挖空心思想让我说:我认为是你故意把这个结果留给弗雷迪的,而且在照片里做出像好朋友一样的假象。我没答应。如果报纸印出来时我说了,那他们就是狗屎。”
她扫视他的脸时格雷厄姆没有说任何话。
“你不喜欢他,也许——这并不重要。可如果你事先知道会产生这个结果,你当场不会不向‘牙仙’开枪的,是不是?”
“是的,温迪。我会全程监视他的。”
“你们事先没得到任何线索吗?我听到这些人的聒噪,而且问题的关键在这里。”
“我们没有多少线索。只有一些从我们的实验室跟踪得出的结果。他动手很利索而且一直幸运。
“你呢?”
“什么?”
“幸运。”
“有时候是,有时候不是。”
“弗雷迪从来都没有走运过。他说他会在这个案子上发财。所有地方都会出高价买他的消息。”
“他说不定真有可能呢。”
“听我说,格雷厄姆,只要你,你知道,什么时候想喝一杯,我会奉陪的。”
“多谢。”
“不过在街上你得保持清醒。”
“噢,我会的。”
温迪走出墓地大门以后两个警察为她从围过来的好奇的人群中间开了一条道。其中一个伸长脖子看的人穿着一件T恤衫,上面写着:“‘牙仙’是一夜夫妻的站台。”他冲着温迪吹口哨。站在旁边的一个女士打了他一记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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