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
“那就把卖血的单据给我,你下次去血站要出示的那张。把它平铺在桌子上。”
兰迪是O型血。下一步得教训教训他。
“你出狱多长时间了?”
“三个星期。”
“谁是你的假释警官?”
“我没有被假释。”
“这八成是谎话。”格雷厄姆想盘查兰迪。他可以以携带超出法律规定长度的刀具而再把他送进局子。在有卖酒许可的地方停留也违背了假释条文。格雷厄姆知道因为兰迪让他产生了恐惧因此自己对他有气。
“兰迪。”
“嗯?”
“出去!”
“我不知道我能告诉你什么,我并不很了解我父亲。”奈尔·雅各比在格雷厄姆开车送他回学校时告诉格雷厄姆。“我三岁的时候他离开了妈妈,后来我就没再见着他——妈妈不让我见。”
“他去年春天找过你。”
“是的。”
“在劳教所。”
“你看你都已经知道了。
“我只想直截了当地切人主题。你们见面后发生了什么?”
“他在来访者里面,很正统而且不东张西望。去那里的人大都把它当做动物园。我从妈妈那里听到很多关于他的事,可是他看起来并不那么坏。他就是一个站在那里穿着旧运动装的汉子。”
“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我原来以为他要么对我暴跳如雷,要么特别内疚。来探视的人大都是这两种情况。可是他只问我是不是觉得自己能上学,他说如果我上学他愿意保我出去。他说:‘你得帮助你自己一点。试一试,帮助你自己。我会让你上学的。’还有别的类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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