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罗杰历险记5:恶战杀人鲸(38)

2025-10-09 评论

  但他首先得让这帮暴乱分子后退,这样,当他翻越栏杆时他们就来不及抓他了。
  “往后站!”他吼道。“我数三下。数到第三下你们还不闪开,我的枪可就不客气了。”
  他数了三下,人们继续逼近他。
  格林德尔开枪了。第一颗子弹擦着布鲁谢尔他耳朵飞过,这大个子后半辈子就只剩一只耳朵了。格林德尔又开了一枪,子弹打中了二副的胳膊。可是,当他第三次扣动扳机时,枪却没响,他的枪哑火了。
  他使劲儿把枪扔出去。枪砸在吉姆孙的额头上,当场把他砸昏过去。格林德尔企图翻越栏杆,晚了。无数双手一齐抓住了他。他拚命挣扎,又抓又咬,活像一只发了疯的野猫。
  他只疯狂挣扎了一会儿,人们就把他牢牢地抓住,一点儿也动不了了。
  他只能吼叫,人们把他拖到船头推进禁闭室时,他在狂嗥乱吠。
  门哐啷一声关上了,然后,钥匙一转,锁住了。船长摇撼着铁栅栏,拼命咒骂、嗥叫,活像一只关在铁笼里的大猩猩。
  禁闭室就是一间小型牢房。很多船都没有禁闭室,但是,绝没有一间禁闭室会像这间一样。看上去,这像一个囚禁野兽的铁笼。
  是格林德尔亲自叫人建造这样一间禁闭室。他特意把它弄得很不舒适,好让被囚禁的人悔罪。禁闭室没有墙壁,四周都是铁栏杆,连房顶都是铁条造的。室高只有120厘米,关在里头的人根本站不直身子,只能坐着,或者像牲口似地蹲着趴着。
  禁闭室不能挡风遮雨。白天,热带地区的炎炎赤日直晒在被囚禁的人身上,夜晚,飕飕寒风又把他冻僵,突如其来的暴风骤雨常把他浇成落汤鸡。
  笼内有一床铺,但这床简直不能睡人。心肠歹毒的格林德尔叫人把床造成仅1.2米长,人在上头无法伸直身体,只能蜷作一团。人们可能会抱怨水手舱的床板太硬,睡得不舒服,那睡禁闭室的床就更遭罪了。那床铺不是用平整的板子而是用窄木条搭成,木条之间留着七八厘米宽的空隙。在这样的木条上躺上1个钟头无异于受刑。要躺整整一个晚上简直不可能。
  没有毯子。每天只有一顿面包加水的饭食。
  格林德尔总是为自己设计的禁闭室而骄傲。他喜欢站在笼子外面得意地望着关闭在笼里的那个可怜的人。如今,他自己被关在笼里朝外看,那滋味儿当然不如从外面朝里看那么惬意。
  “我非让人把你们全绞死不可,绞死,绞死!”他透过铁栅栏声嘶力竭地喊,“瞧见那艘船了吗?船长就是我的朋友。只要他到我们船上来,你们干的好事就瞒不住了。你们给我好好听着,不出一个钟头,我准能从这玩意儿里出去。到那时,我就在航海日志上写上,你们这帮该死的东面统统都是叛徒。”
  几个水手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他们紧张地盯着那艘朝他们驶来的船。
  格林德尔看出他的威胁已经产生了效果,于是继续叫喊恫吓想唬住他们。
  “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他说,“只要你们放我出去,我保证不再对人提起这件事,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水手们看着二副德金斯,想听听他有什么主意。
  “您看我们是不是把他给放了?”有人说,“我可不愿意上绞架。”
  “别让他把你们给蒙了,”德金斯说,“那艘船是从埃达姆开来的,他根本不认识它的船长。再说,他们并不想开过来跟我们搭茬儿。瞧,他们改变航向了。”
  果然,那艘机动船转了个弯作等纬线航行(等纬线航行——沿地球纬线作正东西方向航行,与子午线航行相反。——译注),它离杀人鲸号还有5公里远。德金斯用望远镜端详着那艘“是一艘捕船。”他说。
  “什么叫捕船?”问题是罗杰提出的,回答问题的是斯科特先生。
  “一种海上捕鲸船,”他说,“我们是老式捕鲸——他们呢,是现代化捕鲸。他们用大炮发射鱼叉捕杀鲸鱼,然后,把鲸鱼拖到加工船那儿。“
  “加工船?”
  “对,你可以看见——它就在捕船后头不太远的地方——靠近地平线。”
  在天水相连的地方,罗杰看见的不是一艘而是好几艘船,其中一艘特别大,别的船则小得多。
  “小的那些是捕船,跟这艘一样,”斯科特说,“大的那艘是加工船。”
  “干嘛管它叫加工船呢?”
  “因为那上头装有各种各样的机械,它们能把鲸鱼变成鲸油。要加工一条鲸鱼我们得花一整天,有时甚至要花两三天。但加工船一天就能加工四五十条鲸鱼。大约有10艘捕船忙个不停,篦头发似地在海上搜捕鲸鱼,才能把一艘大型加工船喂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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