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贼,每个人都是他妈的贼。”哈里-斯坦福向泰勒抱怨道。
“如果你这么担心,你干吗不请一名私人侦探,或者报警?”
“因为我有你。”哈里-斯坦福说。“你是法官,不是吗?你来帮我断案。”
这纯粹是不怀好意。
泰勒看看四周精美的家具和油画,想起了自己曾经住过那些让人乏味的小房问。这些该是我的,他想。有朝一日,我会得到这一切的。
泰勒找管家克拉克和其他主要的老佣人谈了话,逐一询问了其他仆人,查看了他们的简历。他们当中大多数都是新聘来的,因为哈里-斯坦福是一个很难伺候的人。人员更替是家常便饭。有些人没呆上一两天就辞职不干了。有些新来的确有些手脚不老实,还有一位是一个酒鬼,但除此之外,泰勒没看出什么破绽来。
只是德米特里-卡明斯基除外。
德米特里-卡明斯基是他父亲刚雇来的保镖兼按摩师。法官这一行使泰勒善于察言观色。泰勒很快察觉到这位德米特里有让人不信任的地方。他是刚刚聘来的。哈里-斯坦福以前的保镖辞职了——泰勒能想象得出这是为什么——卡明斯基是当地一家保安介绍所推荐的。
这个人身材魁梧,宽大的胸脯、结实粗壮的胳膊,说英语时带有很浓的俄罗斯口音。
“你要见我?”
“是的。”泰勒指着一张椅子。“坐吧。”他看看这个人的职业背景档案,上面没什么太多的内容,只说了他是刚刚从俄罗斯来。“你生在俄罗斯?”
“是的。”他警惕地望着泰勒。
“住在哪个州?”
“乔治亚州。”
“你为什么离开俄罗斯跑到美国来?”
卡明斯基耸耸肩。“这儿机会多一些。”
什么机会?泰勒心里纳闷。这个人似乎在逃避什么。他们谈了有二十分钟。这么短的时间,泰勒就很肯定德米特里-卡明斯基在隐瞒着什么。
泰勒给弗雷德-马斯特森挂了电话,他是泰勒在联邦调查局的一个熟人。
“弗雷德,我想请你帮个忙。”
“没问题。要是我哪一次去芝加哥,你帮我订机票,好吗?”
“我是认真的。”
“得啦。”
“我要你帮我调查一个俄罗斯人,他六个月前刚来美国。”
“等等,这事你应该找中央情报局呀?”
“也许。但中央情报局我一个人也不认识。”
“我也没有熟人。”
“弗雷德,如果你能帮我这个忙,我会很感激的。”
泰勒听到他叹了一口气。
“好吧。他叫什么?”
“德米特里-卡明斯基。”
“我告诉你,我认识俄罗斯大使馆里的一个人。我看看他有没有关于卡明斯基的情报。如果没有,恐怕我帮不了你。”
“非常感谢。”
那天晚上,泰勒和他父亲共进晚餐。骨子里,泰勒希望他父亲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衰老、脆弱。然而,他还是那么健壮矍铄,真是老当益壮。他看来永远死不了,泰勒绝望地想。他一定会死在我们后面。
餐桌上的谈话完全被哈里-斯坦福所左右。
“我刚做成了一笔大买卖,夏威夷的电力公司给我买下了……”
“下周我要飞到阿姆斯特丹解决一些关贸总协定方面的纠纷……”
“国务卿邀请我陪他访华……”
泰勒几乎插不上一句话。晚餐结束时,他父亲站起身来,问:“你的家奴盗窃案侦破得怎么样了?”
“我还在逐一调查,父亲。”
“你总不能查一辈子吧!”他父亲嚎叫了一句,离开了餐厅。
第二天上午,泰勒接到联邦调查局弗雷德-马斯特森打来的电话。
“泰勒吗?”
“是我。”
“让你猜着了。”
“哦?”
“德米特里-卡明斯基是为波尔哥普罗得伦斯卡娅工作的职业杀手。”
“这是什么鬼组织?”
“听我说,莫斯科横行霸道的有八个犯罪组织。他们之间经常发生冲突,但最有影响的两个组织是车臣斯和波尔哥普罗得伦斯卡姬。你的那位朋友卡明斯基为第二个组织工作。三个月前,他们递给他一份计划,暗杀车臣斯组织的一位领导人。结果卡明斯基没有执行这个暗杀计划,而是用它和那位领导人做了一笔不小的交易。后来这件事给波尔哥普罗得伦斯卡娅组织发现了,把他们的暗杀计划改成追杀卡明斯基。那儿的匪帮有一个古怪的帮规:首先砍掉你的手指,然后让你流一会儿血,最后再用枪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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