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采用特写的方式,移到这个女孩的脸上。
马克斯·霍尔农不认识这张脸,但是他看过跟她很神似的女孩。他盯着女孩脖子上的红缎带看。引起了一些他的记忆。
红色的缎带。在哪儿见过呢?
慢慢地,银幕上的女孩转身弓起,当她开始达到兴奋高xdx潮时,男子原本放在她脖子上的双手就开始勒紧。女孩的表情由狂喜转为恐惧,她发狂似地挣扎,但是那个骑在她身上的健壮男子却更加用劲勒住她的脖子。等到她完全到达最高xdx潮时,她也已经死了。这时候,镜头又给她一个脸部特写。
影片结束了。灯光乍亮,马克斯也记起来了。
那个在苏黎世河里被捞起的女孩。
巴黎的国际刑警总部以紧急侦讯密码发出的电报回文,现在已经开始纷纷从欧洲各地涌进。其中有六桩类似的谋杀案在苏黎世、伦敦、罗马、葡萄牙,汉堡以及巴黎发生。
勒内·阿尔梅丹对马克斯说:
“案情的描述一致。被害者都是金发的年轻女性。在性交过程中被勒死,除了一条缠在脖子上的红缎带之外,全身赤裸。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杀人魔。是一个拥有护照,有充裕资金可供他周游各地的人。”
此时,一个身著便服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说:
“看来咱们运气不错。底片是布鲁塞尔一家小型电影公司制作的。这卷影片在色调平衡上有些问题,所以给了我们查证的线索。我们快拿到购买这些底片的人的名单了。”
马克斯说:
“当你拿到这些名单时,可否麻烦让我看一下。”
“当然可以。”
勒内·阿尔梅丹说。他端详眼前这名身材矮小的警官。他从没看过一个像这样的警官。话虽如此,也多亏了他,才能将这相同的案件串连在一起。
“我们欠你的一份人情。”
阿尔梅丹说。
马克斯抬头看着他,一脸漠然地问道:
“什么人情?”
亚历克·尼科尔斯爵士无意参加今天的庆祝酒会,但是,他又不想让伊丽莎白一个人独自前往。他们被安排在酒会上发言。
酒会在格拉斯哥市举行,一个最令亚历克憎恨的城市。
一辆豪华大轿车已经在饭店门外等着送他们到机场去,好让他们和气地讲完客套话就去飞机场。
现在,他已经发表过演讲了,但是他的心思全不在这里。他既紧张又担心,整个胃隐隐作痛。宴会上提供了不少美味的用牛杂碎做成的布丁,有些人乐得大快朵颐一顿,但是亚历克却一口也不敢尝。伊丽莎白坐在他身旁。
“你还好吗?亚历克?”
“很好。”
他拍拍她的手。
台上另一个人的演讲快结束时,一个服务生走过来低声对他说:
“对不起,先生。有您的长途电话。您可以到办公室接。”
亚历克跟着侍者走出宽敞的餐厅,来到接待柜台后方的小办公室接电话。
他拿起话筒。
是斯温顿的声音。
“这是最后的警告!”
电话挂断了。
在马克斯·霍尔农警官的记事簿上,最后一站是柏林。
他那些电脑朋友们正恭候着他的大驾光临。马克斯先跟尼克斯多夫专业电脑通话,只要一张特制的打孔卡就可以进行查询。他也和亚林兹和舒法以及位于威斯巴顿的邦戴斯——德国所有犯罪资料搜集站的电脑们打过照面了。
“我们能帮上忙吗?”
它们问。
“请告诉我瓦尔特·加斯纳的一切。”
它们开始述说了。
当它们讲述着秘密时,瓦尔特·加斯纳的生平就立刻转化为一幕幕美丽的曲线图。马克斯就像看到他本人的相片那么清楚,在这里,他了解了瓦尔特的衣着品味,以及对酒、食物、下榻旅社的嗜好。瓦尔特·加斯纳原本是个英俊挺拔、靠女人吃饭的滑雪教练,后来娶了比他年长许多的女继承人。
有一件令马克斯觉得很好奇的项目——那是一张写给海森大夫的两百马克支票。支票上写着“会诊话费”。什么样的会诊?这张支票是在杜塞尔多夫市的德累斯顿银行兑现的。
十五分钟之后,马克斯就跟这家银行的支行经理联络上了。
“是的。”
他们认识海森大夫。这位经理接着说:
“他是我们银行的老主顾。”
“他是那一科的医生?”
“心理医生。”
马克斯放下电话,往椅背上靠,闭目冥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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