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掉也照样行凶呀。”
巴特辩解道。
“那怎么做呢?”
“杀人能做到不留痕迹呀。比如用无声手枪,就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
“你有枪吗?”
龟井问。
本来以为对方是随便说说的,没料到巴特以美国人特有的爽快劲儿,猛地从后裤子兜里掏出了手枪,亮给龟井看。
“这是柄科尔特式自动手枪,不带消声器。号码已注册在案。要是我用这把枪杀人,马上就会暴露。”
“好危险呀!”
丹尼斯耸了耸肩膀。
“我没带枪,因为我觉得没那个必要。”
“这你就不明白了。世界上大概有那么一批人,就是讨厌刑事警察,一旦有机会,他们就会设法下手的。”
巴特说,看样子并非是开玩笑。
“美国的刑警都有手枪吗?”
龟井问。
“至少我的同事都有。”
巴特说。
行驶中的列车突然停了下来。
可不是到达了终点站格勒诺布尔,向窗外望去,原来是里昂站。
上车时始发的站名也叫里昂站,原来巴黎-里昂站是开往里昂的列车始发站之意。
这是一个大站。
会车的桔黄色的TGV朝巴黎方向开出了。送走这趟年之后,特别快车又慢慢地启动了。
白井刑警领来了龟井说过的那位年轻的法国女警官,并介绍给十津川。
“听说到了格勒诺布尔也由她来照料我们。她在大学学的是东方历史,对于中国的知识比我们知道的还多。”
白井说。
这位女警官名叫克里斯蒂娜,金发碧眼,皮肤如凝脂服白皙,是位娇小玲拢的女郎。
“拜托了,她就交给你了。”
十津川小声向白井交待。
车窗外的景色有了些变化,远处开始出现高耸的山峦。
格勒诺布尔市就环抱在群山之中。
有部描写格勒诺布尔冬李奥运会的电影,片名叫做《白色情侣》。即使看过这部电影,十津川怎么也难以把影片中的格勒诺布尔和现实联系起来。
时过境迁,起码现在没有白雪茫茫覆盖大地的景象,真是往事难再呀。
天气阴沉,格勒诺布尔在灰蒙蒙幕霉的包围之中。
下站前的广场上云集着当地的电视台和报社的人们,但离日本式的“欢迎”一词的含意还相去甚远。偶尔有几位当地的居民由近处经过,也都表情冷漠、毫不经意。在格勒诺布尔举行国际性众议是经常的事,使得市民们早已习以为常了。
电视台的摄像机对美国刑警紧追不舍。他们之所以受到格外的关注,大约是由于他们个个剽悍成熟、穿着随意而又雄姿勃勃的缘故罢。此外。还总有一种感觉,好像在法国人中间还有另外一些说不出来的感情。
由于十津川他们是来自东方,也许至今此地很少见到日本人,他们这一行人也在站前接受了采访。
许多辆黑色的雪铁龙新车在站前待命,结果每个城市的刑警都配备了一辆。在格勒诺布尔的3天活动之中,这辆车将伴随始终。
同时,每辆车配了一名司机,十津川一行的司机就是那位克里斯蒂娜。
一上车,就见到前挡风玻璃后插着一面小太阳旗。克里斯蒂娜高高兴兴地握住方向盘准备出发。经了解,她是格勒诺布尔当地人,双亲仍然健在。
“她说,到饭店安排好之后,如果时间允许,就带咱们到会场看看。”
坐在副驾驶席上的白井扭过身来冲十津川说。
各国刑警乘车陆续离去。
汽车行驶片刻之后,道路两侧的现代化大厦开始鳞次栉比地出现,夏内尔、路易-维顿等著名商店的广告比比皆是。
可是,其繁华程度远不如巴黎,汽车也少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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