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列车上的谋杀案(10)

2025-10-09 评论

    多摩河的水开始变暖,冬季被拉上岸来晾晒的小船己涂上了鲜艳的油漆,等待着游客。
    水温变高,鱼也就爱上钩了。住在河边的六十岁的新井老人,在中午近十一点时精神饱满地出门钓鱼去了。他原在M公司工作,五十五岁才退休,以后又以非正式职员的身份继续工作。因为最近经济不景气,他才彻底辞去了工作,离开工作了近三十年的公司。他有养老金,还有些积蓄,三个孩子都独立生活,家里只有他和妻子文子两人,生活还可以。但他是个爱劳动的人,感到时间多得很,于是便把时间用在钓鱼上了。
    新井对什么事都很入迷,钓鱼也是如此,幸好多摩河近在眼前,所以只要不下雨,他每天都去钓鱼。
    今天,新井仍旧走到六乡铁桥下,在岸边的草丛中坐下,这是昨天钓上一条近三十公分长的鲫鱼的地方。他叼起一支烟,缓缓地着手钓鱼前的准备工作,放上鱼饵,然后把鱼钩甩出五、六米远,便静静地环视起河面。他的视线在上游岸边停住,那里漂浮着一伴浅茶色的大衣。
    “谁扔的?现在的人净干这种事,扔了多可惜!”他咂了咂嘴。这时,河心传来马达声,一艘摩托艇驶了过去。浪花猛打过来,他急忙举起鱼杆。浅茶色的大衣也受到波浪的冲击大晃起来,新井突然悲鸣般“啊”地叫了一声。
    原来,那件浅茶色的大衣是一个穿着大衣的年轻女人的尸体。
    (二)
    巡逻车到达时,在附近高尔夫球场参加比赛的一伙人已聚在现场。蒲田署的刑警们在没膝的水中把漂浮的尸体拖过来,仰面朝天横放在干燥的地面上。
    “真年轻啊!”一位刑警以沉重的语调在嘴里嘟哝着。女尸确实很年轻,看样子只有二十二、三岁。死对任何年龄的人来说都是可悲的,而这么年轻轻就死了,更使人感到更加可悲。
    验尸官慎重地检查了尸体,对刑警们说:“仅能肯定是溺死的,死亡的推定时间不做解剖还搞不清楚。”
    运送尸体的汽车开来了,把尸体运往大学医院解剖。之后,刑警们开始搜查尸体漂浮的岸边,这是为了寻找能确认死者身份的东西,因为她的大衣口袋里连一件这样的东西都没有发现。约三十分钟过后,在离尸体二十多米的上游,水深五、六十公分处发现了一个妇女用的手提包。
    手提包相当旧了,刑警们慎重地检查包里,以便确认是否是死者的东西。包里装有化桩品、粉盒、手帕等,没有发现饯包,可能是被盗走了。在手提包的内侧发现了一张湿了的名片。
    一位刑警小心地把它揭下来放在掌心上,读着印在名片上的字:““时代周刊”编辑部青木康二。”
    大学医院对运来的尸体立即进行了解剖。没有外伤,肺部进水,明显是溺死。为了慎重起见,对肺里的水进行了水质化验。奇怪的是,水的成份与多摩河的水不一样。这说明很有可能是在别的地方溺死后送到多摩河,扔在这里的。也就是说,他杀的可能性很大。
    主持解剖的医师在报告书中写道,死亡的推定时间为今天凌晨两点到三点之间。
    杀人的嫌疑十分明显。下午一点,在蒲田署成立了搜查本部。
    (三〕
    同一天下午一点十五分,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十津川省三警部被本多课长请去。
    身体一直很强壮的十津川,因感冒身体很虚弱,今天仍然流着鼻涕。他在走廊里站住,用手帕擦了擦鼻涕,然后敲了课长室的门。
    本多面色为难地迎接了十津川:“感冒怎么样了?”十分清楚,他决不是为了这件事才把十津川请来的。
    “不要紧,”十津川笑了笑,反倒问起本多,“发生了什么为难的事了吧?”
    本多没有马上回答,待了一会儿,考虑着如何开口。
    “在多摩河发现了一具溺死的年轻女人的尸体,这事你听说了吧?”本多用轻轻的语调开了口。
    “是蒲田署的事吧,听说了。”十津川在椅子上坐下,用手托着下巴。
    “还不清楚她的身份,但从被认为是她的手提包里找到了一张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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