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线索吗?”
“但是太奇怪了。”
“怪在哪里?”
“昨天傍晚我坐上了开往西鹿儿岛的蓝色列车“隼鸟”号。”
“这件事我已从你的上司那儿听说了。”
“我坐的是单间卧铺的一号车厢。在这节车厢里有一位年轻漂亮的女人,穿着粉红色连衣裙,外套浅茶色大衣,自己说是去西鹿儿岛。”
“噢?!”十津川眼睛一亮,“你给她名片了吗?”
“给了,我想问她点事情。”
“那她的姓名和住址呢?”
“真是出乎意料之外,总的感觉她是个忧郁的女人,几次打招呼她都毫无反应。”青木笑了,十津川把桌上的烟缸移到他身边。
“那个女人途中没有突然下车吗?”
“就我所知是没有。不过列车过三宫站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你是说,你睡着了。”
“不。因为在我的身上发生了一件非常奇妙的事。”
“什么事?”
“我没有信心能让您相信,但我说的都是事实。”青木快速地讲起列车离开三宫站之后,自己突然发悃,而且发现乘客都变了,手腕子上被人注射了安眠药,好像是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人移上了晚一小时十五分东京站始发的“富士”号列车上。而且,当自己想把这件事告诉列车员的时侯,又被人从背后击中了后脑勺,“苏醒后却躺在门司站台上的侯车室里”。
“真是怪事!”十津川从椅子上站起来,在病房中慢慢走起来。去采访“隼鸟”号的记者被人用安眠药催了眠,移入另一趟夜行列车里,这的确是件奇妙的事。他站住,紧紧盯住青木的脸,看不出对方是在说谎或开玩笑。
“你估计是谁?又为了什么这样干的?”
“不清楚。但是……”
“但是什么?”
“我反复考虑,从我的照相机里取走胶卷的就是高田。如果这件事和我被移入“富士”号列车有关的话,那么罪犯就是同一个人。”
“调查一下看吧。”
“调查什么?”
“调查有没有这个高田律师。”
“肯定是说谎,那是个形迹可疑的家伙。”
“胶卷上拍有八室那个女人吗?”
“是的。”
“你说列车到三宫站以前她还在车上?”
“不敢说绝对,但我想是不会错的。因为列车到三宫站是零点三十六分。可我反复琢磨,总觉得多摩河的死者是另外一个人。”
“可蓝色列车“隼鸟”号上的那个女人不也是穿粉红色连衣裙,外套浅茶色大衣吗?”
“是的。”
“年纪二十二、三岁,身高大约一米六十?”
“对,正是。”
“而且她又拿着你的名片,要说这是偶然的话,一致的地方过多了。你出院后请你去看看尸体。除了你之外,还有人记得八室那个女人的面容吗?”
“刚才提到的叫高田的人应当记得,因为他说自己追求过她。”
“其他人呢?”
“我认为餐车上的服务员也见过她。不过,当时餐车上人很多,是否记得就不清楚了。”
“这样的话,剩下的是列车员了。像你说的这样一个美人列车员也许会记得。”
“是啊!”
“你出院后回东京的话,请马上到蒲田署来一趟,去确认一下尸体。”
“警部先生?”
“什么事?”
“您认为两者是同一个人吗?”
“很有可能。今天我只能说这些。”
(六)
十津川出了医院,又乘国有铁道返回博多车站,会见了博多列车段的负责人——值班副段长泽村。
“我想见一下负责三月二十七日下行“隼鸟”号单间卧铺车厢验票的列车员。你们知不知道“隼鸟”号是哪个列车段的列车员值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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