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然吧?”
“嗯?”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不相倩。”
“因为在餐车上见到高田时,那个女人的样子很可疑,我看她好像很害怕高田。”
“害怕?”
“所以我觉得他们在蓝色列车上不是初次见面,好像很早以前就认识。对高田你们准备怎么办,”
“打算找到他,让他去辨认尸体。如果他也证实是蓝色列车上的那个女人,就可以断定两者是同一个人了。”
“现在他在哪儿?”
“他没告诉事务所就旅行去了。如果他坐了三月二十七日的下行“隼鸟”号,那么现在不是在西鹿儿岛就是回东京了。借电话使一下。”十津川用放在会客室一角的电话,小声地唤出搜查本部的吹田,“你马上派人去高田悠一的事务所!”
“乘蓝色列车的律师真是高田悠一吗?”吹田的声音就像突然迸出来的。
“是他!如果他回事务所了,你就带他去医院辨认尸体。如果高田也说死者是蓝色列车上的女人的话,就可以那样断定迸行搜查了。”
“明白了,马上派两个人去。”吹田回答道。
十津川挂上电话回到椅子上。他叼着烟看着青木:“该是向你打听那段奇妙的经历了。”
“那是事实。我肯定是被人从“隼鸟”号上搬下来,然后被移上了晚一小时十五分钟的“富士”号。”
“我并不认为你是在说谎,因为你的后脑勺被打并被弄倒在门司车站的站台上是事实。”
“而且被人灌了威士忌,使人认为我醉倒,就把我扔下不管了。”大概是回想起当时的情况,青木的脸色十分难看,用手摸了摸包着绷带的脑袋。
十津川掏出笔记本:“为了弄清事实真相,我想记一下。‘隼鸟’号到达三宫站时你醒着吗?”
“对,我是在车离开三宫站后才睡着的。”
“你记得列车离开三宫站的时间吗?”
“列车是按时刻表走的,应该是零点三十六分到,停车一分钟。”
“以后,当你觉察时已经坐在“富士”号上了?”
“是的。”
“你发觉自己乘坐的不是“隼鸟”号而是“富士”号,是因为看了手表吧?”
“列车通过仓敷时我看了看手表,是四点零二分,而“隼鸟”号到达系崎站的时间预定是三点三十五分。仓敷在系崎之前,通过的时间却是四点零二分,我觉得可疑也是很自然的吧。况且单间卧铺的乘客也都变了,考虑到这两点,我才觉察到自己是在什么时侯被人从“隼鸟”号上弄下来移到“富士”号上了。”
“你觉察后怎么办了?”
“为了慎重起见,我从通道上的乘客那儿证实了这趟车不是“隼鸟”号而是“富士”号。而我正要去同列车员讲的时侯,却被人从背后打伤了。您做笔记干什么?”
“调查调查。如果确有其事,那么多摩河的死者和蓝色列车上的女人就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又何必把你换到“富士”号列车上呢?”
“这是事实,勿需调查啊!”青木生气地说。
(四)
离开会客室,两人来到外面。十津川问龟井:“怎么想的,龟井君?”
“看不出是说谎。”
“我也有同感。如果是事实,那么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干这种奇妙的事呢?这一点又不清楚了。”
十津川在神田站买了一本大本的时刻表,坐上电车后便热心地翻阅起来。幸好车内很空,可以随便坐下来看时刻表。
“您在看下行‘隼鸟’号的时间表吗?”坐在一旁的龟井往这边看了一眼问。
“是啊!”
“青木的话不可信吗?”
“不,我相信,所以才格外注意。到三宫站的时间确实是零点三十六分。”
“他是为了采访蓝色列车才乘坐‘隼鸟’号的,我认为他肯定记得各站的到达时间。”电车到了东京站,乘客蜂拥而上。两人站起来靠向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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