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周围的情况不是表明了是同一个人吗?”
“这也同高田所说的一样,不能成为判定是同一个人的证据。”
“那么,警部是赞同这位骗子律师的意见了?”吹田瞪大了眼睛。
“啊,请镇静。”十津川说道,“我只是说高田说的在理论上是正确的。不错,高田越是当真地对我们的话进行反驳,反而越使我对自己的推理充满信心。对我来说,就好像听到他在认真地说,多摩河的死者就是蓝色列车上的那个人。”
“真的吗?!”
“我认为,高田如果赞同我们的意见倒会使我感到迷茫。如果他说或许就是同一个人,我反而会认为可能是另外一个人。想想看,做为一般的人,听说同乘一次列车的一个女人淹死在多摩河里,应当很感兴趣。如果这事情是真实的,他会觉得更有意思,这是人之常情。但高田自始至终都咬定是另外一个人。从道理上讲他是正确的,但从人情方面来看则很不正常。”十津川说得十分自信。
“警部要是这样认为,那找们就放心了。”吹田的脸上显出轻松的样子。
“你们认为我是受高田撰弄了吗?”
“因为您同意对方的话,所以我们感到不实。”
“我嘴上同意,内心里却在琢磨高田是否是凶手。这是因为正象我刚才所说的那样,他的话在理论上站得住,却不合乎人情。所以听了高田的话更加深了我的看法。”十津川说完这番话,再次环视了一下部下们,“恐怕高田知道被害者是谁。当然,正面去问,他是不会告诉我们的。”
“这么说他就是罪犯?”吹田间。
“还不清楚,但我认为肯定参与了本案,从青木照相机里取走胶卷的大概也是高田,目的是要毁掉被害者与蓝色列车上的女人是同一个人的证据,使我们相信两者不是同一个人。这不就是高田清楚被害者是谁的证据吗?”
“您认为调查高田的朋友关系,其中会有多摩河的死者吗?”
“也许有,也许他就插手了这个案件。总之,我希望对这位律师的所有情况进行调查。这样,被害者肯定会暴露出来。”十津川信心百倍地说。
吹田一马当先,刑警们跟着跑出了搜查本部。十津川问最后留下的龟井:“关于武田大臣名片的事怎么样了?搞清点什么情况了吗?”
“那位叫高梨一彦的印刷工人仍不明去向。”龟井回答。
“这个人不明去向有一年半了吧?龟井君。”
“是在五亿日元诈骗案发生之后,已有一年零七个月了。”
“时间很长了。”
“也许此人已经死了。印刷所附近有个咖啡馆,里面有个年青女招待曾同他相好,可她都与此人没联系了。”
“是死了还是去国外了,”
“如果高梨出于某种目的多拿了武田信太郎的名片而滥用的话,有没有可能被他的同伙干掉?”
“可以这样考虑。问题正象你所讲的,假定高梨这位印剧工人盗出武田的名片打算和他的同伙进行诈骗,那么,多摩河的死者为什么会持有那引人注目的名片呢?”
“已查过高梨所交往的人,没有象被害者那样的美人。”
“从印刷工人方面查不出被害者的身份吗?”十津川并不感到特别失望,因为他对通过调查高田律师周围的情况,查清被害者身份抱有很大的希望。
“明后天武田大臣就回国了。”
“是啊,三月份也快结束了。”十津川早就有心结束这个案子,但被害者的身份至今尚末查清,也就没有逮捕罪犯的自信。
“您要会见大臣吗?”龟井问。
“怎么?”十津川反同,“为什么我必须去见他呢?政治家可不好对付。”
“我想知道他本人对那起诈骗案有什么感想。”
“无可奉告!”
“啊?”
“翻翻当时的报纸,刊登武田信太郎的谈话,就是这么一句话,无可牵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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