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人(215)

2025-10-09 评论

    “于勒爵爷,他在瑞士结婚的事,您知道吗?”
    “仿佛听说过。”
    “婚后生了一个合法的嗣子,是真的吗?”
    “真的,不过已经死了。”
    “还活着。”
    “活着!”
    “活着。”
    “不可能。”
    “这是事实。已经证实了,批准了,并且注册了。”
    “这么说,这个儿子就要承继克朗查理的爵位喽?”
    “不是就要承继。”
    “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承继了。已经办好了。”
    “办好了?”
    “转过头去,于勒爵爷,他就坐在您背后的男爵席上。”
    于勒爵士转过头去,可是格温普兰的面貌被他森林般的头发遮住了。
    “原来是这样,”老头儿说,他只看见格温普兰的头发,“他已经采用了时髦的打扮。没有戴假发。”
    格兰得哈姆走近柯尔彼贝。
    “有一个人掉到陷阱里去了。”
    “是谁呀?”
    “大卫-第利-摩埃。”
    “为什么?”
    “他不再是上议员了。”
    “怎么回事?”
    于是格兰得哈姆伯爵亨利-奥伏克未尔克就把这桩奇闻源源本本地告诉了柯尔彼贝男爵约翰:送到海军部的一个海上漂来的葫芦,儿童贩子的羊皮纸,“国工的命令”,杰弗理的背书,萨斯瓦克上刑罚的地窖里的对质,女王和大法官对这些事实的认可,圆厅里举行的审查和最后授为克朗查理爵士等等。两位爵爷都要努力看清楚坐在斐特瓦耳特爵士和阿朗德尔爵士中间的这位新爵士的面貌,可是他们的成绩不见得比于勒爵士和安东什来爵士的更好。
    再说,格温普兰恰巧坐在一个容易躲避别人好奇的目光的暗地里,这也许是偶然的,也许是两位保护人受到大法官的指示,故意安排的。
    “他在哪儿呀?他在哪儿?”
    大家一到议会都这样大叫大嚷,可是谁也没有看清他。有几个在“绿箱子”看过格温普兰的爵士的好奇心特别重,但是他们也是白费力气。格温普兰藏在一群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老态龙钟的爵士中间,正像我们有时候把一个年青的姑娘巧妙地藏在一群寡妇中间一样。患痛风病的老头子对别人的事情是不大关心的。
    大家正在传阅一封只有三行字的短信抄本。据说这是约瑟安娜公爵小姐写给她的姐姐——女王——对女王陛下命令她嫁给克朗查理的合法嗣子新上议员费尔曼爵士的答复。信是这样写的:
    夫人:这个安排正合我的心思。我可以把大卫爵士当作情人。
    下面签名的是:约瑟安娜。这封信——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引起了大家的兴趣。年青的“不戴假发派”的摩亨男爵查理-俄克咸普敦兴趣盎然地把这封信读了又读。法维沙姆伯爵路易斯-德-杜拉斯,一个有法国精神的英国人,瞅着摩亨微笑。
    “好,”摩亨爵士大声说,“我就要娶这样的女人!”
    旁边的人听到了杜拉斯和摩亨的谈话:
    “娶约瑟安娜公爵小姐,摩亨爵爷!”
    “为什么不可以?”
    “该死!”
    “她会使一个人快乐啊。”
    “会使好几个人快乐的。”
    “咱们不都是这样吗?”
    “摩亨爵爷,您说得对。讲到女人,咱们总是吃别人剩下来的东西。谁是第一个人呢?”
    “也许是亚当吧。”
    “不是他。”
    “那么,是撒旦。”
    “我亲爱的爵爷,”路易斯-德-杜拉斯最后说,“亚当不过是一个名义上的丈夫。可怜的受骗者!他把人类扛在自己身上。其实人类是魔鬼和女人生的。”
    主教席上的那坦涅尔-克鲁是个双重的爵士,在俗是克鲁男爵,在神职里是窦汉姆主教,他问法学家柯尔蒙来伯爵休-柯尔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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