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才好呢?
田岛从椅子上站起。
“我出去一下。”他向总编辑说道。“我想去找寻那名和服女人。”
“你有什么线索吗?”
“也没什么线索,不过若再度过滤一下久松身边的人,或许会有所发现。”
“说得也是。”总编辑点头道。“如果查到了些什么,立刻打电话来通知我。”
“知道了。”田岛答道,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走到外头,他立即忘记了刚才对总编辑所说的话。说忘记或许不太恰当,因为他刚才对总编辑说的话原本就是外出的藉口。
田岛想要确定一些事。
二十万元的汇款人是否真的是昌子?如果昌子果真遭到久松的勒索,那么两人之间又是何种关系?如果有会遭到恐吓勒索的秘密,那又会是什么?
至于确定之后又如何呢?田岛自己也不知道。或许只是徒增痛苦罢了。然而,如果对疑惑置之不理,那么他实在无法专心工作。而且万一疑惑越来越大,或许在精神上他就会失去昌子,爱情是无法在疑惑中滋长的。这股疑惑,或许会使他们截至目前所培养出来的爱情枯萎凋零。
这些事终究必须加以确定,并非为了想失去昌子,而是为了不愿失去昌子。
田岛知道昌子从微薄的薪水中省吃俭用地存了一些钱。
昌子曾拿存折给他看,这就像女人以心相许时会拿出小时候的照片给爱人看一样,昌子拿出存折展示时的心情或许就是这样的吧。
田岛在路上边走边回忆当时的情景,如果没有记错,昌子开户的银行应该是车站前的东西银行。
田岛拦了一辆车直奔成城学园。算算时间,昌子尚未到家,这样反倒好,因为田岛此刻并没有直接向她询问的勇气。
田岛在车站前下了车,银行位于这里。他推开写着“东西银行成城分行”的那扇门走过去,大概是因为时间接近银行打烊的三点钟之故,里面似乎一团忙乱。
田岛走向标示着“活期存款经办员”的那个柜台。
“有一位山崎昌子小姐应该在贵行设有户头。”田岛说道。
柜台内的女职员应了一声:“请稍待。”随即抽出眼前的一叠帐簿。
“有的。”
“我想知道最近有无提款,能让我看看吗?”
“是不是有什么可疑之处?”
“不是。”
田岛慌张答道,同时涨红了脸。平日里采访新闻时,说起谎话倒是面不改色,但今天却立即感到心虚,或许是因为理不直气不壮的关系吧。
“她从旅行地点打电话回来,说想知道余额。”
“只要查看存折就知道了啊。”
“因为刚好找不到存折……”
“是吗?”
女职员神情暧昧地点点头,然后接着说:
“余额是六百二十元。”
“六百二十元?应该不止才对,最近提过款吗?”
“十月二十六日提了十万元。”
“不是二十万元吗?”
“不,是十万元。当时的余额只有十万元多一点,所以不可能提领二十万元。”
女职员用略带讽刺的语气答道。
田岛谢过后离开了银行。
昌子果然曾提领了一笔十万元整的金额,而且是在十月二十六日提领的,也就是十月三十日的前四天。
田岛试图回忆昌子一个月前的模样。
他不记得昌子曾买过什么大件物品,在他的记忆中,昌子房内的物品在十月底并未突然增多。难道真的是遭到久松的勒索,昌子才提领出十万元吗?
(然而,昌子提领的是十万,并非二十万。)
田岛对这中间的差距耿耿于怀。在所有的状况尚未完全吻合之前,太早下结论是件危险的事。
(况且那名戴太阳眼镜的女人是从三星银行上野分行汇出二十万元。如果是昌子,根本没有必要特地跑到上野去汇钱,从成城的银行就可以汇钱,要不然在她上班的京桥也有很多家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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