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第二天去医院探望河村,不料他却十分精神。
“都因为我让你负了伤,实在对不起。”
河村听了这话后笑了笑,“看来目标是冲你的,不料击中了我。大夫说一个星期我就可以走路了。我说凶手是冲你的。已经有了线索。”
“啊,有线索了?”
“是的。刚才浅草警署的人来过了,他们在隅田公园里发现了两只空弹壳。而且和相模糊发现的是一致的。”
“看来凶手是利用车灯瞄准我们的。相模糊也是在汽车旁出的事。”
“还有什么?”
“别的暂时还想不出来,不过,在来的路上我想了这么一件事。”
“什么事?”
河村警部补躺在床上盯着和田。
和田走近了床边,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河村旁。
“被害的筱原千惠子和她叔叔的话有出入,但我认为她叔叔没有说谎;看来千惠子说和亲戚谈过威胁的事是假的。”
“可她给你打电话时不是觉得她在发抖吗?”
“是的。”
“这就不明白了,你再讲下去。”
“是矛盾的。我觉得她受到威胁后,比起光找我,她应当先和亲戚讲这件事。但上个星期她去她叔叔家时却没有说,只聊了聊关于结婚的事。”
“是不是上个星期还没有受到恐吓?”
“也许吧。但打电话时她却说自己被恐吓一事有好多天了。就因为这个她才非要见我。”
河村不解地看着和田。
和田低下头考虑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我觉得相模糊事件有两点可疑。”
“你说说。”
“第一,她穿了件白西服,又戴了顶白帽子,以绿色为背景,反差非常明监。要是心里害怕的人怎么会穿这么显眼的衣服?”
“那不是为了让你好辨认吗?”
“那也可以用别的方法嘛!比如去一家小吃店找一个位子也可以。”
“第二呢?”
“为什么凶手在那时突然开枪?”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我从出入口下来时她早站在那里了。而且那么明显地站在绿色之中,为什么凶手不开枪,非等我走近了才开枪?是不是冲我来的?”
“你是说要杀的是你?”
“是啊。为什么筱原千惠子给我打电话的事凶手会知道。因为调查没有发现电话有盗听的迹象。而且即使知道是她给我打电话,要杀的是她,当然应当是瞄准她的了。”
“那倒是。”
“所以我认为这两点应当重新考虑。”
“怎么考虑?”
“要杀的不是筱原千惠子,会不会是我。”
“真的?”河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因为就像刚才说的那样,我走近了筱原千惠子后才受到枪击。而且她穿了一身十分显眼的服装显然是为了给凶手指目标。这不说明凶手的目标是我吗?”
“关于这一点你有什么线索?”
“只有一点。”
“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从警视厅辞了职,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在我逮捕暴力团K组的两名骨干分子时他们拒捕,从而引发了枪战。”
“那件事我知道。他们开枪,流弹还误击死了一名平民。”
“对。但后来检查了一下警方的枪,发现是我的枪打出的。”
“真的?”
“啊,是真的。当时警方采取保密措施,对外仍然说是暴力团枪击的。当时那个人喝醉了酒,是他命不好。但我由于受到内心谴责就辞了职。”
“死的人叫什么?”
“叫日下部,是一名五十来岁的公司职员。”
“这件事后来传出去了?”
“是的,不过是报社记者探听到了什么后写成了记事报道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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