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元,放在这包里了?”
“是啊!但是,你是谁?如若你不能保证我不再第二次受到威胁,我就不能将这钱交给你。”
“请你记住,我的名字,叫田岛美根子。”
“你要讲实话!”
“我认为,在我们这笔交易中,这个名字是最合适的。”
女人一笑也不笑。
泽木决定不再追问对方的名字,因为她肯定不会说实话的。
“你到底知道多少事?”
“你和她的事,我全都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这不能告诉你吧。”
“我能放心地将这钱付给你吗?你知道多少事?有什么证据?我付了钱,你能不能保证我不再受到威胁?如若没有你的保证,这一千万元,我不能付给你!”
“你和她的事,我全都知道。你们常去札幌郊外的S汽车旅客旅店吧?我还知道,那家旅店着火时,你们差点儿被烧死呢!”
女人微微地笑了。
泽木脸色苍白,他没有想到对方连这些事都知道了。
在札幌与美根子认识以后,两人常去汽车旅客旅店,因为那里不太容易被人撞见。其中去得最多的,就是通往千岁机场的S汽车旅客旅店。
令他无法忘记的,是7月7日七夕那天,那家旅店着火了,泽木和美根子拼命地逃了出来。第二天,报纸对旅店的火灾作了报道,但没有登出住客的名字。泽木和美根子在烟雾中逃往停车场坐上了汽车,他记得逃跑时没有被人看见。
但是,这个女人怎么连S汽车旅客旅店的事都知道?
女人似乎看出了泽木的惊讶。
“我还知道其他许多事呢!她与你认识以后,马上就怀孕了。你迫不及待地塞钱给她要她堕胎。她独自一人去找医生,独自一人将孩子打掉了!那时,你不是与公司同事在一起大搓麻将吗?”
正是如此。听她说已经怀孕时,泽木慌得六神无主,希望她堕胎,自己只顾留意着外部的传闻,只是给她钱,什么事也没有做。
美根子独自寻找医院,独自去接受手术,这都是无可反驳的事实。那是多么地凄凉,多么地令人失望呀!她的自杀,也许就与那时无可自拔的失望有关。
美根子在医院里接受手术时,泽木与公司里的同事在搓麻将,这也是事实。
但是,这女人怎么会知道?连美根子也不知道,因为他骗美根子说,当时自己一个人在公寓里祈祷着希望她手术顺利。
“你怎么连这些事都知道?”
泽木失态地问,女人得意地笑了。
“我说过你与她的事,我全都知道吧?所以,我希望你将这一千万元,当作让我保持沉默的代价吧。给不给由你选择,倘若你不能答应我的要求,我就会将你和她的事,告诉你的夫人和你的公司。”
“你凭什么能保证保守这个秘密?”
“保证,就是放在你家里的录音带。”
“什么?”
“我可以打电话要你付一千万元,但我特地来你家,把录音带放在你的家里,就是打算作这种保证的。倘若我以后再向你要钱,你被逼得走投无路,也许就会跑进警察署里报案。那时,那盘录音带就是我威胁你的证据吧。”
“我的房门锁着,你是怎么进去的?”
“办法有很多呢!”女人笑了,“公司里的午休时间快结束了吧?”
“好!我花一千万元买你的沉默!”
五
妻子久仁子傍晚回到家里。
“父亲说,他从下星期起要上班了,还向你问好呢!”
“什么?”
“你没有在听我说话?我在说,父亲向你问好!”
久仁子皱了皱眉头。
“我听着呢!”
泽木含混地答道,一边却在想着那女人和田岛美根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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