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做血液鉴定啊?”
“这是什么世界呀!”刑警发出情何以堪的声音。
10
那一天,检察官忙着阅读其他案件的记录,一直到日落黄昏。
夏天的太阳正要开始西下时,检察官开口叫道:“山岸!”
“好久没跟你喝一杯了。”
“好呀,去哪里?”
“就办公室附近吧,走太远也麻烦。”
“那就去‘甚兵卫’,好吗?”
“好,那里除了洋酒之外,什么都有得喝。”
“要先跟府上联络一下吗?”
“嗯,麻烦你了。”
事务官在通知过检察官家里后,好像也打了电话回自己家。
“嗯,没事的。我和检察官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个。”说完他将话筒伸到检察官面前。“不好意思,麻烦一下。”
“干什么?”
“不在场证明呀。”
“不在场证明?”检察官反问,但立刻便理解了。
“喂?我是千草。”检察官将嘴凑到事务官手上的话筒。
“您好,我先生承蒙照顾了……”
“今天晚上会晚点回家,你先生能否暂时借我一用?”
“当然可以,请用。”
电话在三人的笑声中结束。
检察官喝着酒,脑子里却有某个部分很清醒。明明是他自己说要忘记工作,结果案件却成了下酒菜。
“你刚刚说,”检察官一边帮事务官倒啤酒一边说,“坂口秋男没有杀害津田的动机,是吗?”
“是啊。”
“也就是说,有动机的人应该是美世才对。”
“因此津田才会遇害。”
“简单来说吧,”检察官拿起杯子,“我们先回想野本的报告。十五日晚上,津田在‘花束’邀了千鹤,然后打算带她上饭店或是旅馆。可是她却很聪明地逃脱了,津田的车就从那里消失在涩谷街上的灯火中……”
“………”
“津田晃一之后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对津田而言,这也是突发状况。他是慌忙逃走的,接着要到哪里肯定是在奔驰的车中临时想到的。那么,美世怎么会知道津田在哪里呢?”
“这一点坂口也是一样。”
“没错。也就是说,十五日晚上,他们两个都没有机会能够设计杀害津田。”
“那么如果是十六日做的案呢?千鹤逃脱之后,津田在某处过了一夜,十六日出现在坂口家。换句话说,犯案现场是在坂口家。那个叫做牧民雄的少年听见了津田来访的声音。”
“可是,没有证据证明那是津田。”
“也没有证据说那不是津田。”
“你是说,凶杀发生在牧民雄回去之后吗?”
“应该是吧。美世将尸体藏在后车厢里,并将车子开到了别所。所幸相染屋不是一间很热门的旅馆,她在那里现身,让别人以为自己被杀害,然后再开着车子回东京。津田的尸体在隔天晚上才埋在秀峰寺后山……”
“在那之后,美世呢?”
“当然是计划如何逃亡啰,她身上有三十万的现金。”
“山岸,”检察官一边打开新送上来的啤酒瓶一边说,“这就是坂口的目的。”
“坂口的目的?”
“没错。世田谷警署侦查主任的想法跟你一样。这也难怪,那是‘最想当然耳’的推测了。可是那样的推理存在着本质上的矛盾。”
“怎么说呢?”
“当时坂口家只有美世一个人,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换句话说,这个罪行不会有人知道。只要尸体不被发现,就是完全犯罪,美世没有逃亡的必要。”
“……”
“而且你认为三十万能够生活几个月呢?死刑的时效是十五年,照理说坂口应该有不少的存款,假如她有意逃亡,三十万又怎么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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