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一翻,果然有白鸟千鹤的名字。从住址到生日、毕业学校都有,连喜欢喝西式汤还是味噌汤也写,其中还有一个项目是问‘最喜欢的人’……”
“然后呢?”
“你猜千鹤怎么回答?这可是今晚的谜题。”
“别开玩笑了,她说了谁的名字?”
“舒曼!”
“什么?!”
检察官顿时倒吸了一口气。
“怎么样?不对劲吧?”棒槌学堂·出品
“的确。看来这次的事件,绝不能忘记千鹤这个人的存在。”
“怎么样,睡意全消了吧?”
“我整个人都醒了。”
“那就晚安啰。”刑警挂上了电话。
检察官苦笑地放回话筒。
“舒曼吗?”检察官一边低语,一边回到书房再度坐在红色日记簿前。
6
隔天一早。
千草检察官在到办公室之前,先去了日本桥的艺苑社拜访坂口秋男。
有关昨天牧民雄下班之后的行踪,应该已经有刑警调查过了,但检察官还是按捺不住想自己确认清楚。
昨晚整个读完了牧民雄的日记,其中七月十六日以后的事跟小牧对野本刑警所说的几乎一样。
日记中对坂口和美世的言行举止描述得很详细,但那是少年根据自己的观察写下来的,无法证明那就是事实。比方说,前天牧民雄在石神井公园遇到美世时,她提到“明天晚上就会回家”,牧民雄相信了,并如实记下。但美世说要“回家”那一夜,牧民雄就被杀害了,而美世也没有回家。检察官认为,只有从坂口和美世的言行中揪出虚构的部分,并了解他们的意图,日记才对侦查工作有用处。如果无法证明那是事实,日记就不具备证据的价值。
来到艺苑社前面,野本刑警突然从大楼旁边的员工入口冲了出来,让检察官吓了一跳。
“哟!”野本刑警举起手,走到检察官面前。“怎么样?昨晚有睡好吗?”
检察官露出苦笑。
“对了,关于牧民雄这几天的行踪……”刑警改变了语气。
“有发现了吗?”
“没有。我问过警卫和同事,他们都说不知道。我查了查他打的卡,下班时间是五点八分。因为以前有人邀他一起去咖啡厅或看电影,他从来不去,之后就没有人再找他了。看来他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嗯……”
“他一向很低调,所以不太受人注意。同事对牧民雄的行动也不太关心,要找出这样的人的行踪,是最让警方头痛的了。”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应该是你来下决定吧,我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
“那么,”检察官从公事包里拿出牧民雄的日记。“将这个送到总厅去。其中有我用红色铅笔作记号的部分,请影印下来,然后将日记送还给牧民雄的父亲。”
“红色日记簿吗?”刑警看着日记封面说。“这次的案件怎么都跟红色有关系?一开始是红色的安全帽。”
“还有红色衬衣。”
“如果找不到凶手,还要附加一个红色的耻辱【注】。”
【注】:日文原文是赤耻,意指天大的耻辱。
刑警讪笑地离开时,千草检察官已经推开了艺苑社的大门。
“首先,”检察官在会客室里对坂口秋男说。“昨晚发生的事你已经听说了吧?”
“我吓了一跳,出版社里也是一早都在谈论这件事。听说他杀的可能性很高,是吗?”
“应该是吧。”检察官说。“关于这一点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没有。从牧民雄的日常生活来看,我不认为他会树敌。”
“我昨天要求见牧民雄一面,当时很遗憾没能见到。牧民雄是去哪里了呢?”
“他搭物流部的车到九段的客户那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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