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读了之后,好像有点了解美世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了。”
“怎么说?”
“那个女人是个天生的妓女,一看到男人就想下手,是个跟谁都能上床的女人,难怪会生下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小孩。她和津田晃一一定也有过关系。”
“而且,她还会去挑逗像牧民雄这种青涩的少年……”
“简直就像是真人版的高桥阿传【注】嘛。我认为杀死津田的人就是美世。”
【注】:明治时期著名的狠毒女人,在丈夫生前便沦为娼妓,之后更为夺取现金而杀人,因而遭斩首。
“所以说,在别所消失的‘坂田千世’也是美世啰?”
“没错。那个女人假装自己被害,然后回到了东京。”
“山岸,你的看法也相同吗?”检察官瞄了事务官一眼。“我的想法不同。发现津田的尸体可说完全是偶然,假如没发现尸体,美世就不会遭到怀疑,她也就没有必要假装自己被害。”
“那是因为她还有其他的计划。”
“什么计划?”
“杀死坂口秋男。”
“她没有理由这么做。”
“有。坂口发现了美世的奸情,她决定趁这次将所有的过去做个了断。”
“就算将过去做了断又如何?她既然要假装自己被害,就表示自己‘必须死掉’,而且是永远。她等于是失去了美世这个人的人生。”
“她只要用跟美世完全不同的身分,重新开始第二个人生就行了。”
“只用三十万圆吗?那她的第二个人生恐怕维持不到半年吧,而且她还必须是孤独的。”
“不对,美世一定有个高兴地在等待着她的男人,甚至这次的计划还可能是出自那个男人的指示。”
“那是谁?”
“死去孩子的亲生父亲!”
“嗯……”
“千草先生。”刑警说。“我只是你的脚。虽说脚要去影响头脑很可笑,但是我认为你太执着于坂口是凶手这个看法,这样太过危险。”刑警态度昂然,不像平常的野本利三郎,真不知道他的这份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所以说,”检察官的语气也出现了热诚。“你认为杀死牧民雄的人也是美世啰?”
“当然。因为他看到了不应该还活着的美世。假如这件事被牧民雄说出去,煞费苦心的计划便泡汤了。虽然很可怜,但还是不能留他活口……”
“于是就对他下毒了?”
“应该是吧。舞台是在石神井公园,周遭没有人影。就戏剧而言,这里是高xdx潮。美世要求说到明天晚上之前,不要告诉任何人看到了她。这充满杀意的冷言冷语,让牧民雄点头答应了。隔天她在牧民雄下班回家的路上或是在电车里,给了他一瓶下过毒的可乐。千草先生,这两个案子中同时拥有动机和机会的人,只有美世而已。”刑警说到这里,深深地注视着检察官的眼睛。
“嗯……”检察官盘起手思考。
的确,如果只是单纯要人用至今所获得的事实来完成一篇故事的话,检察官或许会采用野本刑警的“作品”。但是故事并不是确论,缺乏让检察官认同的证据和心证。虽然牧民雄的日记稍可佐证,但当中的内容因解释不同也会有不同的意义。
就算杀死津田晃一的人是美世,她有办法轻易地掩埋尸体吗?虽然野本刑警认为她的共犯是死去孩子的“亲生父亲”,但这个男人的身分至今仍然不明。
还有关于美世想将过去做个了断的说法,也只能说是一种假设。她想要抛弃“坂口美世”的身分开始全新的人生,就必须要脱离身边所有的一切才行。只要有人闻出一丝“坂口美世”的味道,所有计划便告失败。她愿意将自己的未来下注在如此危险的人生吗?
“总之,”经过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检察官说,“我们继续努力地去找出坂口美世吧。”
“找出?”刑警的语气显得不服。“不是逮捕吗?反正都是要找,直接通缉她是杀人嫌犯,不是比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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