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杨王的全身却是湿漉漉的,而且身上还发出一股难闻的鱼腥味。
小龙还没开口,一个粗野的男声蓦地响起:“你们在吵什么?团长怎么了?”
藤堂壮介用日语大声问道。
“啊!这是怎么回事?”
当他看到杨王的体时,立刻一把揪住小龙的肩膀,并改用北京话质问。
“请你这个外人到外面去。”
小龙用力拨开藤堂的手。
这会儿,藤堂更是满脸通红地吼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可是杨氏杂技团的顾问耶!打从你还在嗷嗷待哺的时候,我就开始跟团长一起从事舞台表演了。再说,我跟他也是十几年的好朋友,你竟然……”
“啊!”
唐人美的惨叫声打断了藤堂的话。
她的年纪虽然早已超过三十岁,但脸蛋和身材却仍然保持得相当好。
“人美,你怎么了?”
藤堂马上抱住从幕后面跳出来的女友。
“那边……墙上……”
人美手指着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淡紫色幕。
小龙迅速朝摇曳着的幕走过去,并用力将它拉开来。
刹那间,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在漆成蓝绿色的墙上仿佛被兽爪抓过般露出黄色土砖,并形成一个大约一公尺见方的“春”字。
所有人看到“春”这个字,脸上的表情登时都僵住了。
“春”代表着冰雪溶化,草木萌芽的季节,同时也有“开始”的意义。
这个原本代表温暖、明朗,让人们欣喜的“春”字,看在杂技团团员们的眼里,却好像是恶魔诅咒的字眼一般。
“春天来了,轻舟泛水而行。”
杂技团元老周友长的沙哑声打破了沉默。
“这就是那首被讵咒的‘摇篮曲’第一行……‘春天’的句子。”
周友良的全身不停地发抖。
“我早就跟团长说过,不要再表演‘鱼人游戏’,但是他就是不肯听我的话。这一定是鬼魂在作祟……团长之所以会死,暗示着春夏秋冬的诅咒开始了啊!”
他的话深深地烙印在每个团员的心坎上。
团员们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定定地看着不幸惨死的杨王。
“已经开始了……‘春天’已经来临,还有‘夏天’、‘秋天’、‘冬天’……”
周友良宛如说着嚷语般自言自语。
“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得了‘鱼人’……不,是‘王美鱼’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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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空中小姐边说边接过飞机内提供的耳机。
“美雪,你听到没?刚刚空中小姐对我说‘谢谢’耶!”
金田一一在七濑美雪的耳边聒噪不已。
“阿一,你别丢脸了!她本来就是中国人,当然要说‘谢谢’嘛!”
美雪无奈地阖上旅游指南说道。
“喂,美雪,你觉得我和中国人沟通应该没有问题吧?”
金田一转头问道。
“阿一,你以为自己是来中国旅游的吗?居然一直在看这本书……”
美雪紧皱着眉头,并用力将旅游指南丢到金田一的膝盖上。
“我本来就是来这里玩的啊!你不是告诉过我,如果海关问我出国的目的何在,我就回答‘sightseing’,‘sightseeing’不就是指观光吗?”
“每个人在入关时通常都会这么说的嘛!事实上,我们这次来上海的目的并不是观光,我想你应该知道。”
美雪没好气地说。
“我知道啦!我们是来帮助你朋友的,对不对?你放心,一切统统交给我来处理。”
金田一十分自信地挺起胸膛。
大约在十月中旬,美雪一个住在上海的笔友杨丽俐寄了一封国际信函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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