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火焰(110)

2025-10-09 评论

  他写完字条,匆匆地在下面签上赫尔曼,然后往后一靠,揉起太阳穴来。他有些头疼。
  在中学和大学,赫尔曼·品彻特一直是个不为人知的异性装扮瘤者。他喜欢穿上女人的衣服,因为他觉得这使他显得……怎么说呢,非常漂亮。大学三年级时,他参加了三角州俱乐部,被两个兄弟会员发现了他的隐私。同往常一样,让他们保持沉默的代价真让人难以启齿,同品彻特本人兴高采烈参加的捉弄新成员的把戏没什么两样。
  凌晨两点钟,他们会在俱乐部厨房的地上扔满垃圾和杂物。
  然后强迫全身穿着妇女服装的品彻特把它们打扫干净,然后再擦地板。
  这时只要有另外一个会员兄弟睡眼朦胧地晃下楼来找东西吃,他就会被发现。
  后来,他们发展到彼此手淫。品彻特猜测这也许是让他们保持沉默的真正原因,所以心中对此不无感激。但他还是怀着恐惧和对自己的厌恶退出了俱乐部——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发现整个事情竟然让他很兴奋。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穿过女人的衣服。他不是同性恋者。他有一个可爱的妻子和两个很乖的孩子,这证明他并不是同性恋。他已多年没有想起这件屈辱,令人作呕的事情了。而现在一一一那个垃圾处理器。那个蒙着塑料隔膜的光滑的黑洞,依旧浮现在眼前。他的头疼更甚了。
  安迪发功带来的回波开始了。现在它只是在缓缓地起作用;
  那个处理器的形象,那认为自己很漂亮的念头,还只是时断时续地出现。
  但它会加快速度,并且开始出现反弹。
  直到令人再也无法忍受。
  “不行。”恰莉说,“这不行。”说完她转身再次大步走出了那间小屋子。她紧绷着脸,脸色发白,眼圈下带着少许紫晕。
  “嗨,等一下。”豪克斯但勒伸出双手叫道。他强作一副笑脸:“有什么不对头,恰莉?”
  “一切。”她说,“一切都不对头。”
  豪克斯但勒环视着屋子。一个角落里立着一架索尼电视摄像机。它的电线穿过木板墙接在隔壁观察室里的盒式磁带录像机上,屋子中央的桌子上摆着一个装满木片的铁制烟灰缸。在它左边,是一个脑电波记录仪,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正摆弄着“我还是不明白。”豪克斯但勒说道。他仍然慈爱地微笑着,但他快气疯了。用不着一个能看出别人在想什么的人就知道这二点;你只要看看他的眼睛就行了。
  “你不听我说。”恰莉颤声说,“你们都不听我说,除了——,(除了约翰;可你不能说出来。)
  “告诉我们怎么办。”豪克斯但勒说。
  她的脾气仍然很大:“如果你们听了我的话,你们早就知道了,那个盛木片的铁烟灰缸,它还行,可只有它才行。桌子是木头的,还有那墙,都是可燃的……还有那个人的衣服。”她指着那个实验员说。那人不禁哆嗦了一下。
  “恰莉一一、”“那个摄像机也是。”
  “恰莉,那个摄像机是——”
  “它是塑料的,如果温度过高,它会爆炸,、于是碎片就会到处乱飞。而且还没有水!我告诉过你,一旦它出来后,我必须把它推到水里去。我爸爸和妈妈告诉我的。我必须把它推到水里让它熄灭。否则……否则……”
  她放声大哭。她想约翰。她想爸爸。最重要的是,噢,最最重要的是她想离开这儿。昨天整整一夜她都没有合眼。
  豪克斯但勒著有所思地看着她。眼泪。烦躁……他想这些都明显表明这次她是真的准备完成试验了。
  “好吧。”他说,“好吧,恰莉。你告诉我们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这样就对了。”她说,“否则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豪克斯但勒想:我们会得到许多,你这个小婊子。
  结果证明,他完全正确。
  “当天下午晚些时候,他们把她带到另一个房间。上午被带回自己的房间后,她在电视机前睡着了——她仍很年轻,尽管精神上既不安又混乱,但生理需要仍占了上风——她大概睡了快六个小时。加上中午又吃了一个汉堡和许多薯条,她现在感觉好多了,也镇定多了。
  她久久地仔细巡视着这间屋子。
  盛木片的烟灰缸放在一张金属桌子上。墙壁是没有任何装饰的灰色工业用钢板。
  豪克斯但勒说:“那个实验员穿的是石棉制服和石棉鞋。”他俯身对她说着话,脸上仍挂着慈爱的微笑。脑电波记录仪的操作员看上去很热,极不舒服。为了防止呼吸进去石棉纤维,他脸上戴着一块白布面罩。豪克斯但勒指着远处一面墙里的长方形镜子对恰莉说:“那是单向玻璃。我们的摄像机在它后面。你看,那是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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