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火焰(52)

2025-10-09 评论

  快跑、快跑,快跑。“追风”从枪套中掉了出来,狠狠砸在他膝盖上,然后掉落在一堆杂草中。他继续向前狂奔,并没有停步。
  然后奥贾跑进了一片树林。他绊倒在一棵被刮倒的大树上,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他躺在那儿,精疲力竭地喘息着,一只手按在阵阵作痛的腰间。他躺在那儿,脸上淌满震惊和恐惧的泪水。他想着:再也不要纽约州的任务.永不。就是活到二百岁我也再不踏进纽约。
  又过了一会儿,奥贾满脸泪痕地爬了起来,开始一瘸一拐地朝公路走去。
  “让我们把他从门廊抬走。”安迪说,他已把恰莉放在了车道外的草地上。房屋一侧已经开始燃烧,火星像缓缓移动着的巨大萤火虫纷纷坠落在门廊上。
  “走开。”她厉声说,“别碰他。”
  “房子着火了。”安迪说,“让我来帮你。”
  “走开!你干的已经够多了!”
  “住嘴,诺玛。”伊夫看着她,“发生的事没有一件是这个人的错。所以闭上你的嘴。”
  她望着他,似乎有满腹的话要说,然后她猛地咬住了嘴唇。
  “让我起来。”伊夫说,“腿都麻了。我还以为我尿裤子了。
  没什么好奇怪的。有个混蛋打中我,不知道是哪个。帮个忙,弗兰克。”
  “我叫安迪”他说着用一只胳膊搂住伊夫的肩膀。伊夫一点点站起来。“我不怪你妻子。你今早本该不理会我们的。”
  “如果要我再做一遍,我还会这样做的。”伊夫说,“杂种们拿着枪跑到我家里来。那些混蛋和他妈的政府婊子先生们……
  噢,耶苏!”
  “伊夫?”诺玛叫道。
  “嘘,女人。我把伤口弄裂了。走吧,弗兰克,或者安迪,管你叫什么名字哪。这里越来越热了。”
  确实这样。当安迪把伊夫半拖半抱弄下台阶走到庭院时,一股风将一团火星吹落到门廊上。劈柴垫板已经是一个烧黑的树桩。被恰莉点着的那几只鸡只剩下了几根燃焦的骨头和本该是羽毛的一堆奇形怪状的厚厚的灰。它们没有被烤熟;它们被火化了。
  “在谷仓那儿把我放下来。”伊夫喘息着说,“我想和你谈谈。”
  “你得去看医生。”安迪说。
  “是的,我会去看医生。你女儿怎么样了?”
  “昏过去了。”他放下伊夫,让他背靠着谷仓的大门。伊夫抬头看着他。他的脸已经有了一点血色,嘴唇上的青紫正在消退。
  他在冒汗。在他们身后,从1868年起就矗立在贝灵斯公路上的这所白色的大房子正在被火焰吞噬。
  “一个人不该会做她能干的事。”伊夫说。
  “也许是的。”安迪说,然后把目光从伊夫身上转向诺玛·曼德斯僵硬。毫不宽容的脸,“但是人也不应有大脑性麻痹。肌营养不良或白血病。但这些都存在。而且是在孩子身上。”
  “她无法拒绝。”伊夫点点头,“不错。”
  安迪仍然看着诺玛。他接着说:“她就像一个带着铁肺的孩子,或一个关在弱智儿童院的孩子,她并不是魔鬼。”
  “很抱歉我刚才那样说。”诺玛答道,目光闪烁着躲开了安迪的注视,“我曾和她一起出去喂鸡。看着她抚弄奶牛。可是先生,我的家着火了,有人死了。”
  “对不起。”。
  “房子保过险,诺玛。”伊夫说道,用他没受伤的手握住诺玛的手。
  “可这救不了我妈妈的那些盘子,那是我外祖母传给她的。”
  诺玛说,“也救不了去年六月我们在艺术展览会上买的那些画。……
  一滴泪水滑出眼眶,她用袖干将它拭去,“还有你在部队时给我写的所有的信。”
  “你女儿不会出什么事吧?”伊夫问道。
  “我不知道。”
  “那听着。要是愿意你可以这样做。谷仓后面有一辆旧的威立斯吉普——”“伊夫,不!不要再管这件事了!”
  他转身看着她。他的脸色灰白,淌满汗水。在他们身后,他们的家烧光了。墙面板燃烧时发出的僻啪声就像圣诞簧火中的七叶树。
  “那些人没有逮捕令,没有任何证明,来到这里想把他们从我们的家里带走。”他说,“他们是我在一个有着法律的文明国度里邀请来的客人。其中一个人射中了我,另一个想射中这位安迪。只差不到四分之一英寸没击中他的头。”安迪想起了第一声震耳欲聋地枪声和从门廊支柱上飞起的那片木头。他打了个哆嚏,“他们来做了这些事。你想让我怎么做,诺玛?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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