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即12日早上,两人很晚才起床,10点钟吃早饭。那个叫平田的男人独自乘江头的车出去了。女人下午1点左右说是去博多,也乘出租汽车走了。
“12日的下午4点,波多野雅子从东京到博多。佐山晚上9点钟同女伴一起乘出租汽车回来。
“这样,虽然雅子12日到博多,但同雅子会面的可能性却不大。佐山仍同那个女人住在平尾山庄。
“那么,雅子怎么办呢?从前后时间来看,佐山没有去见雅子的迹象。佐山上午离开平尾山庄,那是去为草香田鹤子上台演出做发型的,没有空闲时间。雅子乘的飞机下午4点抵达板付机场,可是,从他们俩9点多才从外面回到平尾山庄来看,那时候佐山正同那个女人在一起。
“退一步说,假定佐山让那个女人在什么地方等着,自己去机场接雅子匆匆会一面,而专程从东京赶来的雅子却不会轻易放走佐山;而且,12日夜晚让雅子独自住在另一家旅馆里,这在常识上也讲不通。
“12日早上,两人都起得很早,9点多便吃完早饭离开旅馆。
“两人后来的情况就不清楚了。佐山是15日回京的,波多野雅子回到家也是同一天。从13日算起,还剩有两三天时间,在这两三天中,不知道佐山是同住在平尾山庄的那个女人去游览了,还是同雅子在一起。”
樱田事务官的信还没完——
“佐山度过少年时代的大川叮位于筑后川的河口,离柳川约20分钟路程,镇上几乎挤满了家具制造厂家,大街上晾干的木料以及油着清漆和涂料的西服橱、桌子、椅子、衣柜等家具触目皆是。
“在这里,我也以周刊杂志记者身份,走访了大川家具厂,会见了一个厂长模样的人。
“厂长年近花甲,像个手艺人,他根本不知道宫报道夫改名为往山道夫。那位厂长介绍说,官场道夫的父亲叫宫饭庄六,现在如果还活着,该63岁,比厂长大几岁,是做橱柜的一把好手。可是,手艺人散漫的习性使他的家庭始终一贫如洗,一家人在工厂附近的胡同后面过着贫穷潦倒的生活。他贪杯、嗜赌,一不高兴就旷工;家庭稍有宽裕就到处游荡。他属于过去的手艺人类型,有人说他是因为妻子早亡才如此堕落。他的儿子道夫就是在那样的家庭里长大成人的。中学毕业后,他到大川家具厂当学徒工,不到两年便远走他乡。父亲庄六在他走后半年左右得脑溢血猝然死去,据说当时由于道夫下落不明,曾经为无法举行葬礼费过一番周折。看来江头也是大川家具厂的学徒工这一点确凿无误。
“后来,有人提供了道夫在有田的线索,便打听他的住址,把父亲的死讯告诉他,把他本人找了回来。可是,道夫办完葬礼立刻又回有田了。
“据厂长说,道夫在塑形方面比做家具更有特长。这或许是结合住山道夫的现在得出的评价。他在有田是当学徒工,给陶器烧彩釉。他本人也了解自己的特长吧。
“哪天晚上我回到柳川,住了一宿之后,第二天去有田。幸好我知道道夫工作过的那家陶器厂的名字,他在柴山陶器厂。在这里他当然还是叫宫饭道夫。柴山陶器厂的主人说,还能记得十年前在厂里干过的宫饭道夫,可是,他在那儿不到一年。到XX年的年底,就到佐贺市去了。当烧彩釉学徒工的官场道夫工作很出色,辞职时厂方再三挽留,可他本人说自己不喜欢这个工作。后来听说,他在佐贺市S生命保险公司当外勤员。
“我又到佐贺市去了。S生命保险公司佐贺分公司在能看到站前街城楼的官厅街附近。公司里的人全都换了,没人认识宫饭道夫。他们细心查阅了各代理店的花名册,于是查明他是乌栖代理店的外勤员。当时我也自称是特意从东京赶来的杂志记者,所以保险公司才那样热情。我立刻就到鸟栖去了,从佐贺到鸟辆不到一个小时。
“鸟辆代理店的老雇员还记得宫圾。查阅那里的花名册后知道,宫报道夫是辞去集山陶器厂的第二年2月进店的,工作到次年5月。他工作表现不好也不坏,算是一般吧。因为是新雇员,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也没做出什么显著的成绩。
“我在那个代理店还打听了宫饭道夭的私生活。他们说,他是个普通的人,没多少特殊的印象。他不嗜酒,也不同人交际,好像性格孤僻。后来,我去了他过去寄宿的保险公司单身宿舍。说是宿舍,并不属公司所有,实际上是为那些单身汉租赁的公寓。接当地的习惯,代理店的外勤员大都家在附近,很少有人住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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