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老的,其实他的年龄同我相仿。”
“太令人吃惊了。他是小学时代的同学?他以前于什么?为什么对税务署的情况如此详细?他也是税务署出身?”
“差不多吧!”
赤星就是不愿意挑明,和他平时开朗的性格不符。
“太奇妙了。”田原说。
“得啦,忍耐一时吧!关于他的事,我不愿意对人多说。总之,你托付给他,准没错。到了一定时刻,我会把他的底细告诉你的,暂时先忍耐一下吧!”
“好,我明白了。”田原说,“现在我就去找横井。”
“好吧,替我向他问好。”
2
田原驱车前往横井贞章的陋室。
上次来过,这回他认得门了,立刻我到了横井住的大杂院。
“谁呀?”从里面传出横井的声音。
“上次来拜访过的R报社的田原。”
“进来吧!”
田原拉开非常难拉的门。最靠外面的房间,纸拉门上的纸都破了。从破洞中看见了横井贞章瘦削的脸,花白的头发。
他今天穿着久未桨洗的和服,敞着胸怀,露出一根根肋骨。
“请进来。”横井大声叫道。
“打扰您了,”拉开纸门一看,横井贞章盘腿坐在破烂不堪的榻榻米上,今日仍和那天一样喝着酒。
“上次承您许多帮助,谢谢。”
“不,没什么,请到这边来。”横井向他招手。
“怎么样?来一杯。”
横井递给他一个缺了口的茶碗。
“不,今日我有工作。”
“那么就不勉强了。”
横井又给自己斟上酒,逢自喝起来。
“怎么样,上次跟你说的材料,有没有参考价值。”横井笑嘻嘻地对田原说。
“参考价值太大了。”田原向他道了谢。
“是吗?税务署都是小打小闹的,我再给你讲一个国税局恶吏的事,他们做的坏事比税务署大得多了。”
“这个,以后再请教你。”田原微微点点头,“今天我还有别的事来拜托您。”
“什么事?”
“这话得从头说起。事情是这样的——”田原典太把R税务署员沼田嘉太郎被人杀害,二个月后的中央线武藏境以北二公里的麦田中发现尸体。此案看来与崎山法人税科科长有关,沼田生前与崎山及野吉间接税科科长因利害关系冲突,对崎山怀恨在心,在“春香”菜馆门前监视崎山的行动等情节详细说给横井贞章听。横井一边喝酒,一边听完了田原的话,眼珠子骨溜溜地注视着田原。
“这事太有意恩了!”
他用手掌擦了擦嘴角上的酒滴,“象沼田这样的事在税务署里是常有的。不过因此发生了杀人案,这事儿太过分了。”
从横井贞章干瘦的脸上看出他对此事发生了兴趣。看他那憔悴的脸,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同赤星副主任的年龄相仿。
“要让我干些什么呢?”横井问道。
“那沼田被崎山、野吉叫到深大寺会面之后,崎山和沼田坐汽车到三鹰车站,从此沼田就失踪了。一句话,崎山是沼田最后的同行者。现在我们正在追究这一事件。因此必须和崎山谈一谈。然而,崎山是个很精明的人,倘若我们直接去问他,他当然不会如实告诉我们。反而会引起他的戒心,这样就糟了。所以我想请你去打听一下崎山当时的行动,不知行不行?”
横井贞章面朝墙壁沉默了一会儿,张开双臂,向前弯腰,这样子令人想起古时候武士的形象。
“好吧!试一试吧。”他的声音也象武士那样粗野。
横井贞章如此干脆地答应去调查崎山的行动,反而使田原典太吃了一惊。
“您真的答应了吗?”田原叮问了一句。
“当然答应了。我只要答应了,就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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