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见过。”老婆子连连摇头,“早知道会发生这事,我该留意着点,那多好啊!”老婆子嘟哪嚷嚷地说,“隔壁人家嚷嚷臭啊臭啊时,该到这房间来查看的。”
这句话钻进田原的耳朵里。
“什么?隔壁人家曾经嚷嚷臭,是吗?”
“是的。也是个娘们,她嚷嚷臭啊,臭啊,不好受,昨天搬走了。我曾经到她房间里嗅过,可是我闻不出臭来,我的鼻子不管事儿。”
验尸完毕,鉴识科员从房间里出未,房间里似乎还在从各个角度进行现场摄影。
“是绞杀吗?”
田原问鉴识科员。因为他刚才发现死者脖子上绕着女人腰带。
“是的。”年轻的鉴识科员绷着脸答道。
“死后多少小时了?”
“从现在来看,大约在九十小时以上。”鉴识科员勉强地答道。
“尸体上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外伤?”
“似乎没有。”
“那么是不是还有别的迹象?”
“这个。……请你问股长。”年轻的鉴识科员不愿意理睬田原,下楼去了。
7
九十小时以上的话,那么该在四天以前,十八日那天。根据老婆子的证言,美矢子是下午三时离开公寓的。这么说来,他出去以后,又同崎山亮久回到房间,然后动手纹死他。那一天恰好是星期天。
当然,一个弱女子要绞死一个大男人并非易事,大概是趁崎山熟睡时动手的——田原典太立刻作出这样的推测。
田原观察过那扇房门。他们来时,门锁得好好的,后来是用管理人老婆子的备用钥匙,由巡官打开房门的。
房间两边的墙,一边与邻室相接,另一边是公寓的尽头,那一边墙上的玻璃窗插着插销——这一切,田原都看得很仔细。可以说崎山亮久是在密室中死去的。
然而,这儿又不是完全的密室。那就是说,被认为是凶手的美矢子绞死崎山后,锁好门逃走的,即使如此,和崎山一起回来的美矢子竟然未被其他房客发现。当然,此刻所有房客都还没回来,未能听取全部的证言,还不能随便下结论。据老婆子说,下午三时,所有干女招待的房客都走尽了,一直到午夜十二时为止,这公寓的二楼几乎处于无人状态。
既然如此,美矢子把崎山亮久领到这儿来将他绞死,是在熟知这儿的情况下有计划的行动。
杀死崎山亮久,除堀越美矢子以外,不会有第二人。她爱崎山,但又恨他。田原听说过她所倾诉的苦恼。最后她终于把崎山骗到这儿下了毒手。那么,美矢子究竟逃到哪儿去了?而这件凶杀案已经过去四天了。
也可能她在别的地方自杀了——这完全可能。
“时枝君,”田原说,“你给编辑部打个电话,让他们派一个摄影组来。”
时枝应声下楼去了。
这时,楼下的房客发觉楼上发生了非同小可的事件,都探头探脑地朝楼上窥看。
田原瞧了一下堀越美矢子隔壁的房间,门关得紧紧的。
“大婶,刚才您说的嚷嚷臭啊,臭啊,搬走的房客就是这一家吗?”田原问道。
“是的。我还以为她说瞎话咧,这么看来,还是真的。我的鼻子不管事,闻不出臭味来。”老婆子懊悔道。
“现在这房间空着吗?”
田原东张西望地朝这关着门的房间上下打量。
“是的,昨天才腾空的。”
“郭个房客是单身女人吗?”
“是的,好象在酒吧当女招待,可是非常爱学习。她说是半工半读,上班以前,总是在家读书。每次外出,少不了抱着四、五本书回来。”
“晤。”
这些话对田原来说是毫不相关的。于是随便问道:“在酒吧间工作的女人,能够这么用功学习倒是很难得的。
她什么时候开始嚷嚷臭啊,臭啊!”
“是前天,二十号那天。她唠叨起来没完没了,所以我进去看看,谁会想到隔壁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我的鼻子一点也闻不出来。我还以为她故意找碴,抢白了她几句。她生了气,昨天收拾好行李搬走了。装桔子的空箱和行李都塞满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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