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没有湿呀!”
女孩仰起小脸儿,出神地望着天空,显出一副沉思的样子明确地回答:
“就是,没有湿。”
“噢,你再好好想一想,是真的没湿吗?”科长又问了一次。
“就是吗!我去派出所的时候,是用两只手抱着去的呀。”
女孩这样回答,说明了正因为没有湿,所以才抱着去派出所的。
科长一钻进车子,就对司机命令道:
“从这里抄最近的路,丢田无町。”
司机歪着头想了想,马上转动了方向盘。这时,科长看了一下手表。
科长一边看着车外那掠闪过去的景致,一边对坐在身旁的畑中说:
“这回该知道做案现场了吧!”
“能肯定吗?”
其实,畑中自己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是想探一探科长的想法,才这样反问道,科长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递给畑中看。也不知什么时候,科长把现场的煤碴、煤末儿装了一信封。
“你看,一切都由它来决定啦。”
科长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车子从驹介穿过巢鸭、池袋、目白,登上昭和大路向西行驶。又左拐右折地跑了一段弯弯曲曲的小路,穿过荻洼的四面道,驶上了青梅街道,一上了青梅街道,顿时变得平坦宽阔,人的心情也随之舒畅起来。车子笔直地朝西疾驰而去。
科长望了一下眼前的时速表,指针正对着五十公里的数字上下摆动着。
不久,车子驶进了田无町。穿过这条町以后,来到了杂树林。
科长命令把车子停在发现朝子尸体的地方之后,马上看了一下手表。说道:
“从田端到这儿,花了五十六分钟。现在是白天,要是在夜里的话,出租汽车或是摩托车可以跑六十公里左右。嗯……,大约需要四十五分钟吧!”
科长指的是犯人在田端杀死朝子以后,把尸体运到这里所需要的时间。
科长和畑中从车子上下来。两人都张开双臂,贪婪地呼吸着武藏野这清爽的新鲜空气。
石丸科长返回警视厅后,立即命令进行两个调查。
一是去中央气象台核实一下十三日早晨田端附近的降雨时间是从几点开始到几点为止。
二是委托R大学矿山专业试验室对信封里装回来的贮煤场的煤末儿进行炭质化验。
布置完毕之后,科长点燃一支香烟沉思起来。一会儿,他拿起一支铅笔,在桌子的纸上开始写起什么来。
这时,畑中走了进来。他看见科长的样子,立即停住脚步,问道:
“您在工作吗?”
“噢,没关系。来吧!”
科长说着,可他那写字的手并没有停止。畑中坐到侧首的椅子上。
“科长,直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有涉及到这次做案的动机。”
畑中两眼呆呆地望着科长握着铅笔正在挥动着的手。
“是啊,到底是什么动机呢?”
石丸科长搭讪着,但他仍然没有停止挥动着铅笔的手。
“是盗窃吗?恐怕根本没有这种可能性吧?”
“嗯,是啊。”
“由于怨恨、痴情而进行报复?可我叫刑警进行了调查,这种可能性也是非常小的。朝子这个女人,同小谷茂雄结婚之前,曾在一家报社当过电话员。对报社进行调查的结果:朝子是一个性格非常温柔、老实的女人,报社的人们对她的评价也很好,没有什么男女关系不清楚的地方。象她这样的人,不会有谁为了报仇雪恨要杀害她的。可是,这个案子又是同被害者认识的人干的,这就叫人捉摸不透了。”畑中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是呀,我也是这个意见。”
科长这才抬起头来。与其说他是为了阐明自己的见解,倒不如说他是因为写完了什么东西。
“啊,动机不清楚,只能让实际材料来理出这团乱麻罗,别无办法。来,你先看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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