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都是她那边联络过来的。”
“你说在新宿站前面认识,是怎样的情形下认识的?”
“我约了洋裁学校的学生在那里见面,但对方没有来,害我在那里等了个把小时。那时候山本菊枝也和我同样在等人,我们就这样交谈起来,然后去喝茶,开始来往。”
“就是说,当时你就把她带回你的公寓?”
“是的,从此她就常常来。”
“山本菊枝是独身吗?起码这一点你该问过她吧?”
“是,她是独身。”
“在什么地方做事?”
“没有详细问她,好象是没有职业。”
“独身女子没有职业,那么是依靠父母生活?”
“我不喜欢干涉别人的事,这种事我从没有问过她。”
“哦,是的。那么,山本菊枝有没有说过她是什么地方的人?”
“说是北海道。但只知道是北海道而已,到底是北海道的什么地方,我认为那是多余的,所以没有问。”
室井对这位四十岁的裁缝教师感到有些难以对付,他看了一眼旁边的七兵卫刑警。
这时,两个年轻刑警从外面进来,在七兵卫耳边悄悄说了什么,七兵卫刑警同样悄声转告室井组长。
“这附近都问过了,在那个时间,没有人看到包着头巾。穿粗横条纹红色薄毛衣配绿色裙子的女人。”
问题的关键在于服部和子到浴室时,在锅炉室旁边交身而过的那女子。根据服部和于的供述,这女子头上包着红色头巾,穿着红色的横条纹毛衣。裙子是绿色的,打扮鲜艳。
打听消息回来的刑警报告说,在那个时间没有人看见那个女人,这报告使得七兵卫刑警和室井之间似有默契般地对望一眼。
“不过,村超小姐,”室井继续询问被害者常来访的裁缝教师,“既然你们这样亲密,一定听到许多关于山本菊枝的事吧?”
室井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除了山本菊枝的姓名以外,连她住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当然,我们谈了许多话。”四十岁的村濑妙子回答,“不过,我们彼此都不谈私人的事,否则的话,友谊怎么能持久?”裁缝教师理直气壮地说。
“不错,有时候是这样。不过,在你们亲密的谈话中,总该有些什么可以让你猜测她的环境吧?”
“猜测?”四十岁的人出现小皱纹的服角闪闪一亮。“我不是警察,你期待我会猜才是怪事哩。”
“哦哦,那就改变说法,叫做想象好了。”这位肥胖的刑警又显出有些招架不住的样子。
反正了解被害人是先决问题;所以非得尽量讨好这位裁缝教师,以便向她打听消息。
“比方说吧,你已经听到她说,她是北海道的人,那么,应该也听说过目前住在什么地方?”“刚才就说过了,听说住在涩谷方面。”村濑妙子不客气地回答。
“涩谷很大,有没有说第几町?”
“我对她的住址不感兴趣,所以只知道这些。”
“哦,那么,她是住公寓吗?”
“这么……好象说过是私人的小公寓,但我不晓得名称,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找她。”
“那么,你们是怎样联络的?比方说,打电话联络的话,总该知道电话号码吧?”
“没有这个必要,她来玩的时候就约好下一次的日期。电话也都是她打过来的。”
“就是说,山本菊枝时常来找你?总共来过几次?”
“晤,准确的次数已经不记得,不过,三个月之间好象来过十次左右。”
“十次,就是说,大约十天一次?”
“差不多吧。”
“她来得这样频繁,我想你们应该很要好。”
“所以,刚才我也说过,别人就传说纷纷了。我真不知道她们在我背后说些什么?”
“这种程度的亲密,根据我的常识判断,你们应该谈了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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