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罗德游戏(47)

2025-10-09 评论

  女人因其xx道而成为生命维持系统。
  杰西往下看了看自己,发现她现在也全身赤裸了。她的胸前用一种唇膏写着一行讨厌的字:爸爸的小姑娘。
  我得醒过来,她想。要是醒不了我会羞死的。
  可是她没醒,至少没有马上就醒。她抬头看去,看到杰罗德那张会意却宽阔的笑脸变成了张着大嘴的伤口。突然,从他的牙齿间伸出了那条野狗血淋淋的嘴。狗也咧着嘴,从它的尖牙之间冒出来一颗头,就像某种淫秽的分娩。这颗头属于她爸爸。他那总是碧蓝色的眼睛现在成了灰色,咧着的嘴上方,眼神里闪着迷狂的光。她意识到这是奥莉维娅的眼睛。接着,她还意识到别的东西:湖水那种干巴巴的矿物质气味,那么淡淡,却那么可怕。这气味无处不在。
  “我爱得太苦了,朋友们有时这么说。”她爸爸在狗的嘴里唱,而狗又在她丈夫的嘴里。“可是我相信,我相信,一个女人应该以那种方式被人爱。”
  她扔开槌球杆,尖叫着跑了。当她经过那个古怪的头套着头的可怕动物时,杰罗德啪地将手铐铐住了她的手腕。
  逮着你了!他得意洋洋地叫道。这着你了,我高傲的美人儿!
  开始时,她想,日食毕竟还没完全形成,因为天开始变得更加暗起来。然后她想到也许她要昏过去了。伴随着这一想法的是一种深深的宽慰与感激的心情。
  别傻了,杰西——你不可能在梦中昏厥的。
  可是她想,也许她正在那样做。这是昏厥呢,或者仅仅是个更深的睡眠之穴,最终没有太大的关系。在这种睡眠之穴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场大灾难的幸存者。重要的是她最终摆脱了那个梦境。这个梦以比她爸爸那天在露天平台上的行为更基本的方式袭击了她。
  她最终逃脱了。感激似乎是对这种境况做出的高雅而又正常的反应了。
  她几乎已成功地进入那让人感到舒坦的暗洞了,突然一个声音闯来了:一个破碎的、难听的声音,就像突发的大声咳喘。她试图逃离这声音,却做不到,它像个钩子抓住了她。像个钩子开始将她拖向广阔却摇摇欲坠的银色天空,这个天空分隔了睡眠与清醒。
  一度让小凯瑟琳·萨特林感到骄傲与欢乐的前王子坐在厨房的过道里。它最后一次对卧室进行突袭后已在这里坐了大约十分钟了。它坐在那里头仰着,眼睛大睁着,一眨不眨。最近两个月来,它一直用极少的残羹剩饭饣胡口。今天晚上它吃得很饱——事实上是狼吞虎咽,该感到倦怠了。有一会儿,它懒洋洋的,又有些困倦。可是现在所有的睡意都消失了,一种紧张感取而代之,这种紧张越来越厉害,有什么东西拉住了好几根细如发丝的警报触发线。这警报触发线位于狗的感官与本能相互重叠的神秘地区。另一个屋子里,那凶悍主人在继续呻吟,偶尔发出说话的声音。可是,她发出的声音不是令野狗恐慌的根本原因,不是使它在就要平静地入睡之际又坐了起来的原因。它现在警觉地向前支起了它灵敏的耳朵,嘴巴向两边皱着露出了它的牙失。女主人的声音不是它这样做的原因。
  那是别的东西……不太对头的东西……那东西可能危险。
  当杰西的睡梦达到高峰,开始螺旋式坠入黑暗时,狗突然一跃而起,它再也忍受不了神经绷得滋滋作响了。它转身用它的口吻推开了松松的后门,跳进了刮着风的暗夜,同时,某个奇怪的、难以辨别的气味袭向它。那种气味里有着危险……几乎肯定有危险。
  狗尽它鼓鼓的、装得过沉的肚子所允许的限度快速冲向树林。当它得到灌木丛的安全保护时,它转身又朝屋子挪动回来一点点距离。的确,它撤退了,但是,它还没完全放弃它发现的美妙食物。
  野狗安全地藏身于林中,它瘦削、疲倦、智慧的脸上交替地映着表意符号般的月影。
  它开始吠叫了,正是这吠叫声最终将杰西拉回到清醒状态。

  60年代初他们在湖边度夏时,威尔就能背上系着一个鲜橘黄色的双翼形充气浮袋,在浅水中拍打嬉水了。实际上他的技术比这强得多。梅迪和杰西尽管年龄上有差异,仍然一直是好朋友。她们常去内德梅耶游泳馆游泳。内德梅耶有个装备着跳水平台的浮动码头,正是在那儿杰西开始创建了她的跳水姿势,这首先使她在高中游泳队赢得了地位,然后1971年进入州游泳队。从内德梅耶浮台上的跳板跳水时,她记得第一好的感觉是穿过夏天酷热的空气跃入发着微光迎接她的碧水中,第二好的感觉是从水底深处通过冷热相间的一层层水浮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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