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喜欢喝酒,也是个好色之徒。"
楢林带有藐视地说到了医大补习学校的理事长。
"那种学校据说实际收入很不错是吧?"
"也许吧。"
"先生不是和桥田先生关系很好嘛,你没有做那个补习学校的顾问吗?"
"我才没有呢。我做了自己毕业学校的评议员。桥田会时不时地来我这里,这种补习学校从他们的经营政策上说希望能在医科大学有很好的名声。我和桥田之间并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的关系。"
他抢先说了自己和他说没有特殊关系,从这点上推断他们之间的特殊关系还是有的,元子推测。
"怎么了?下一个目标是桥田吗?"
院长紧盯着元子的脸。只见元子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你会提醒桥田先生吗?说那个女人很危险,还是离她远点……"元子笑了。
"然后你就告诉他自己的经验?"她注视着对方的脸。
楢林保持着沉默。
元子用湿毛巾擦了一下嘴角。
"那么这些行李我就拿走了。"
"在这里把东西拿出来吗?"
"怎么可能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两个包我也一起拿走吧。过后从邮局寄还给你也是件麻烦事,干脆都一起给我算了。"
"……"
"不过,包的钱我会付给你的。多少钱?"
楢林露出极不痛快的表情,将头转向了一边。
两人走出了咖啡店。元子提着旅行箱,在那么多人面前院长也只好若无其事地拿起提包走到路边。他们在等出租车。
"怎么好像要去温泉旅行似的。"元子喜不自禁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出租车到了,元子钻进了车,楢林将提包从外面塞到她身边,满脸露出了悔恨。
司机以为这个男人也会乘进车来,于是并没有立刻关上车门。
"司机我一个人走。"
"那您先生呢?"
"那个人不去。"
三天后。
傍晚七点刚过。元子正在"卡露内",门外波子脸色苍白、无声地走了进来。
润子等几个女人正在闲聊,而调酒师则在擦着桌子,一边等着客人的到来。此时大家一起将眼光投向了波子。
"妈妈!"波子走到元子面前突然吼了起来。
"啊呀,你来了。你可是稀客啊。"
波子想说什么,可她的嘴唇颤抖着,眼泪却先涌了出来。
"你好像有话要说,那我们去那边吧。"
元子将波子带到了最里面的包厢座位。
调酒师开始擦杯子,女人们转过头去在吧台上叠起餐巾布来。
波子既没像样地化妆,身上穿着的也是家常便服,头发也有些乱蓬蓬的,似乎没去美容院修整过。
"你的店快开张了,一定在为各种事情奔忙吧?"
元子看着此时的波子,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说。
"我不开店了!"波子大声喊道。
"啊呀。"
元子紧紧注视着她。
"为什么?"她连眉毛都不动弹一下地问。
"就是因为妈妈。"她的眼中泪光闪闪。
"是因为我?"元子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
"是的。因为妈妈,我的店开不成了。"波子压抑着呜咽说。
"你居然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你是什么意思?请给我好好说明一下。"
"那个人不再给我出钱了。"
"欸,院长不给你钱了吗?这是为什么?"
"他说因为出现了种种情况。"波子擦去了流出来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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