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到如今,江口的遗孀突然说她自己要参加竞选了。"安岛恶狠狠地吐出了这句话。
"那么结果会怎么样呢?"
"对政治的事情一窍不通的遗孀受了其他人的蛊惑企图获取同情票呢。"
"这不是选举中常有的事吗?那是吊唁亡夫之战。报纸上也有报道的。"
"纯粹是个爱出风头的乡下老太婆。"
安岛突然间变得心情不佳起来,将加了冰块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其实安岛先生是自己想出马竞选的吧。"
"那也是要按顺序的。为此,我也为江口先生和选举区尽了不少力。可是他的遗孀却无论如何都想自己参加竞选。"
"这种例子以前即使有的话似乎也只有过一次。"
"就是嘛。妈妈对选举的事还挺了解的呢。"
"就算是我,也要看报纸的呀。"
"妈妈厉害。其实就是那么回事。选举区有实力人士来我们中间调停,结果决定下一个是遗孀,再下一个轮到安岛。虽然下一个再下一个轮到我实在是太遥远了,但我也不能无视调停啊。因此也只好同意了那个调停案。"
"安岛先生还年轻,下一个再下一个的话说不定还刚好是时候呢。"
"我也这么想的。因此这次我还是决定为那个遗孀工作,不过这对我也没什么损失。因为我的工作态度正可以为下一届选举作有力的宣传,可以当作是我参加选举前的准备运动。"
"我也这么认为。"
"坦率地说,选举区有权势的人士也都知道,我在他们的子弟考大学时,帮助他们走后门进大学、就职的时候我周旋于各大公司的职员之间,硬是塞人进去等等,这些我也是出了很大力的。江口先生毫不吃亏地将该拿的东西都拿了,而每年到了选举的关键时刻,实际上没日没夜干活的人正是我。"
安岛自己将话题扯到了走后门入学。店里有一组客人走了,陪酒小姐们都移动到角落里的两组客人那里。此刻正是谈话的好时机。
"那么桥田先生怎么样呢?"
"桥田?他是一个无耻小人。所以最近和他没有来往。"
"啊呀,这是怎么回事啊?"元子用惊讶的眼神问道。
"那个男人是个势利鬼。江口先生还活着的时候,他知道先生在大学里很吃得开,因此他利用这点。现在他知道先生的遗孀没有这样的能力,就立刻离开了。现在他成天出没在大学里有声望的其他派别的众议院议员那里,而且是和江口先生对立的派别。真是一个没有节操的家伙。不过对这种本来就彻底信奉金钱至上的桥田而言,节操简直等于废话。"
桥田的势利,从他听到元子的身体情况后立刻中止了吃晚餐这点也可以清楚地看出来。
"桥田先生是那样的人吗?"
元子口头上表现出很意外的样子。
"那是一个经营医大补习学校的商人,只要能利用人,什么义理、恩情他是丝毫感觉不到的,而且他还喜欢玩女人。"
桥田喜欢玩女人这点是很明显的。
"桥田喜欢女人吗?"
"他对女人很着迷。桥田对妈妈也很迷恋呢,你可要小心啊。"
"我没事的,我附和他也只是他在我店里的时候而已。"
"妈妈是个有心眼的人,应该没问题。"
"我也是个女人嘛,虽然我对桥田先生的感觉不怎么样,但对其他人就未必咯。"元子抬眼看着安岛。
"是嘛?"
"桥田靠他的补习学校不是赚了很多钱吗?最近关于这种补习学校的事情报纸上不断有刊登。"
"那当然很赚钱的。"
"说他喜欢女人,那么桥田先生在女人身上肯花钱吗?"
"算肯花钱的吧。虽然我不想干涉他的个人私事,不过我想他赚了不义之财,所以将钱花在女人身上也不会疼惜的。相反其他地方用钱他就比较小气了,简直到了吝啬的地步。属于除了出赚钱资金,其他一分钱都不愿意花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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