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秘密收入也就是说偷税漏税的收入。
"江口先生既然没有要公布的意思,那么他为什么还要拿在手上呢?"
"我也不知道。那位老人虽然恨桥田,但也不像会做出将名单公布出去以解心头之恨的事情。嗯,也许是自己掌握着这颗炸弹,独自欣赏罢了。"
"安岛先生,您看过那份名单吗?"
"我想假如我要求看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看到的——为了走后门入学的事,我也为江口先生奔忙过,其实和我也是有关系的,那也不是什么看了令人心情愉快的东西,所以我也从来没有要求看过。"
即使雇个专门小偷,元子都想要到江口家里偷出那份名单来。无论什么手段,她都想拿到手。
"安岛先生要是提出想看的话,江口先生真的会给您看吗?"
"会给我看的。刚才我也告诉你了,江口老人很喜欢我的。"
"看来他很信赖您哪。"
"他知道我是江口先生的忠实秘书,因此很信赖我,甚至都有点信赖过头了。只要我提出想看看那份东西的话,他一定会同意的。"
安岛在包下面握着的手更加用力了,害得元子手上戴的戒指把旁边的手指压得直发痛。她从牙缝中吐出了一声低沉的声音。
"啊,对不起,对不起。"
安岛重新握住了手,并顺势搂住了元子的肩。他轻轻地往元子的耳朵边凑过来。突然元子体内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了上来。
"我想看那个东西。"
元子想甩掉刚才自己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坚决地说道。
"呃,妈妈想看那种东西啊,真是个奇怪的人。"
"人对于秘密东西都是感兴趣的嘛。我比一般人好奇心更强。"
如果能直接看到那份名单该有多好啊,那就可以详细地了解那些走后门入学的家长们的住处、姓名,最后入学是成功还是失败,等等。
"是嘛。"
安岛握着的手放松了。他似乎在思忖着什么。元子吓了一跳,一瞬间她觉得是不是被他看透了自己的意图呢。
包租车始终飞驰在环状六号线上,在目白大道往右拐了过去。
"好。"安岛发出了坚决的声音,并将元子的手握得更紧了。
"呃?"
"既然你好奇心那么强的话,为了妈妈我就辛苦一下吧。"
"是吗?"元子的声音自然而然变得兴奋起来。
"而且我觉得妈妈直接和江口老人见个面也不错啊。"
"我吗?不过——"
"当然,之前我会见一见老人,事先讲明一下。"
"事先讲明"等政治用语,近来似乎成了议院秘书的口头禅,连这种地方都用到了。
"然后怎么样呢?"
"我事先会很好地劝老人家的。有这么一个人想看一看他的名单,请务必借用一下。"
"就这样的理由,他会借给您吗?"
"所以说嘛,要靠我努力去说服老人了。不过这份东西妈妈绝对不可以让其他人过目的。你要发誓。"
"那当然了——但即使那样的话,江口先生还是会不安的吧?"
"不,那我就要说一说江口老人的性格了。这个老人是个正直汉子,在那里做校长的时候就不想放过做恶事的桥田。不过虽说他是个顽固的人,但有两样东西他是喜欢的,一个是酒、另一个就是女人。"
"噢哟。"
"他就是着迷于女人。只是他那个方面已经不行了。"
"他年纪大了。"
"七十三了。因此现在他只要能和女人说说话就非常高兴了,简直高兴得连身体都会打颤呢。"
"真的吗?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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