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听顺子这么一说,海野辰平似乎更加满意。看来,还是他海野辰平有艳福哇!
—个舞曲终了以后,海野和顺子回到座席上。海野辰平让服务员又送来一些酒。三泽顺子又悄悄地看了看表,已是11点半了。接下来,海野辰平还会有什么安排,顺子不得而知,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外看着。
“你从报社辞职了吧?”海野辰平突然问道。但语气很平静。
“哎。”三泽顺子对海野辰平的洞察力浪吃惊。
这件事对海野辰平来说是丝毫马虎不得的。他已看出了三泽顺子来大阪的决心。对于顺子,海野也是有责任的。但一个念头瞬间出现在三泽顺子的脑海里,那就是她自己心甘情愿投进了海野辰平的怀抱。当乐队奏起收尾的舞曲时,大厅里顿时一片黑暗时,顺子被海野辰平紧紧地楼抱着,她顺从地把脸紧贴在海野胸前。两个人什么也没说。
海野辰平、三泽顺子和其他客人一起走出夜总会。服务员跑来,为海野辰平和三泽顺子雇了出租车。
“晚安!”服务员对三泽顺子也道了安。
在返回旅馆的车子里,海野辰平一直握着顺子的手没有松开。但仍然没说什么。
进了中之岛宾馆大门,海野辰平在接待室拿了钥匙。
“把613房间的钥匙也给我。”
海野辰平拿了612、613两个房间的钥匙。613号钥匙是给顺子拿的,房间就在海野辰平房间的隔壁。是让秘书退出来的房间。
“晚安!”电梯上的夜班值班员目送他们往6楼的房间走去。
看到海野辰平在613号房间门口停下来,顺子的心不由得扑通扑通地跳起来。
“这把钥匙是你的。”海野辰平把那个房间的钥匙交给顺子,然后转身去开自己的房门。
两个人各自开着房间的门。海野辰平打开了612号房间以后,看到顺子还没打开,就急忙过来。
“我来帮你开吧!”海野辰平让顺子站开一点。他从门上拔下钥匙。然后把钥匙装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一只胳膊搂住顺子的肩头,进了自己的房间。瞬间,三泽顺子的脚也不听使唤了。
4
窗户上那重重的大窗帘放下来了。透过窗帘的边缝可以看到泛着灰白色的夜空。由于室内的电灯熄灭了的缘故,外面路灯的光线也从边缝中挤着透进来。从边缝下面透过来的光线很明亮。由于房间地势高,并不能直接看到路灯。那光线象个幽灵、象个旁观者,它一刻也没离开过顺子,并目睹了房间里发生的“事情”的整个过程。
是的,就在刚才,象失去理智似的暴风雨般的猛烈袭击的高xdx潮时期,那条细长的灰白色的光线从没离开过顺子的眼睛,疯狂的暴风雨过去以后,一个吃惊的声音,从站在一旁的海野辰平的喉咙里发出来。虽然是在黑暗中,仍可以分辨出他那由于吃惊而凝然呆立的祥子,也不难想象他那惊奇的表情。
“你,你是处女?!”
听到这种声音,最初停留在顺子眼里的光线消失了。她翻身趴在黑暗中,好像极力要把自己沉下去拟的。她想抱住什么东西;独想放声哭叫。呼喊她的亲人,呼喊她已经去世的母亲。一种失去了人生的绝望感,一种冷漠的孤独感……一齐涌到了三泽顾子的胸间。她曾紧缩着身子,一直承受着那发疯似的晃动。
“都是我不好。”海野辰平的声音像是从远处飘来。那声音极像从汹涌澎湃的海面上吹过的风声:“我真的不知道……”海野辰平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顺子的肩膀。顺子想把他的手扒开,但是现在,她那趴在床上的身子一动也不想动。
“对不起,我确实不知道。如果你事先跟我说明的话,我是怎么也不会的……”
海野辰平的声音落进了顺子的耳朵里。顺子还是没有反应。她身子下面的床单被泪水浸湿了,冰冷潮湿的床单贴在她脸上。为什么要流泪呢?三泽顺子蔑视哭泣着的自己。
“我还不知道你没有恋人,你……”海野继续说:“真是对不起!”现在,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莽撞好像很懊恼,不知该怎么解释才能弥补自己的过失似的。他大概象一个跪在床边乞求饶恕的罪人吧。
海野辰平的手已悄悄从顺子的肩膀上移开。他轻轻地从床上下来。紧闭双眼的顺子,可以从细微的声响中辨别出他的动静。她知道海野辰平在窗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来。打火机的声音轻轻响了一下。房间里静极了,甚至都能听到他的呼吸声。这呼吸声该是充满着苦痛悔恨的气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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