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桥村有时来往,与桃世和染都见过面,所说的家人,就是指的这两个人。
“啊,都好。”才次郎微微露出羞赧的表情。
“姐姐们平日都是很健康的呐。”
“好极了。一家骨肉一起生活,不论多久都会和睦的啊。”
“可是,你吃饭了吗?”才次郎问。
“在汽车上已经用过了。”
“是吗?我干了粗心的事啦,你今天来,我无意中忘掉了,所以急忙在途中给家里打了电报,什么准备也没做。”
“好,好,那没关系。”
“明天,我有一个熟识的地方,到那里请您的客吧。”
两个人到站前,坐上了出租小汽车。
从新桥站到麻布丁坡的才次郎家,乘出租汽车需要20分钟,所以这时正是10时。
“打了电报,想必姐姐正在等着呢。”
事实上,入口的前门静悄悄地开着,才次郎进了大门。
“奇怪呀,谁也没出来,是睡着了吗?”
客人已经解开了鞋带。
才次郎不放心了。
只有3叠的房间和走廊的电灯开着,后面一片漆黑。
才次郎首先进了屋。
“睡了吗?”
他一面嘀咕着,一面停立在8叠的里间门外。那是挑世专用的房间,里面全黑着。
“姐姐,姐姐!”
才次郎喊着,侧耳静听,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
“姐姐,桥村先生来了!”
声音稍大了一些,还是没人应声。
“姐姐,请起来呀!有客人来,快开门啊!”
他用手打开了拉门,进去开了电灯,见被褥铺着,可是投有桃世的身影。
“上厕所去了吗?”才次郎又这样嘟嚷着。
这时,客人正在走廊上等着。
才次郎回到桥村身旁。
“失敬了,请到这边来。”
他打开了旁边的门,唯有这间是西式设备,用6叠的宽度做为客厅。开了电灯,两人在椅子上对面坐下。
“姐姐就要来了吧?”
才次郎一边说,一面抽起一支烟,听不到走廊上有脚步声。
“真是没法子啊!”才次郎姑起身来。
“好了,请您休息吧,已经很晚了,明天早晨再见她不也可以吗?”
“不,没有那样的道理!”
才次郎走到走廊,再进到里间的8叠房间去。
可是,蛆姐还没有回来。
他打开了下一个房门,那是一个6叠宽的房间,里面放着柜橱之类的东西。开了电灯,才次郎的表情变了。
他走出房子,在离开不远的地方,“哗啦”一声打开了一个4叠半的房间。
“姐姐!”
不用说,这个姐姐是他的嫂嫂染。那里也很黑,才次郎打开了电灯。
染张着嘴巴睡熟了。电灯无意识地闪着耀眼的光,她却背着脸。
“姐姐,了不得了!”
他手伸到被上摇晃着。
“什么?”
染睁开眼,她睡意未消,眼睛发红。
“进来贼了,快点来吧!”
染还没有弄清楚事态,怔住了。
“姐姐上哪里去了?没看见吗?”
“怎么?没有那样的事理!我们两个人都因昨夜睡得很晚,疲乏了,今天8时就都睡下了。”
染刚刚清醒过来,脸色变了。
“柜橱里乱七八糟,抽屉全打开来,衣服也是一团乱!”
“啊?”
“姐姐您没注意吗?”
“因为我睡着了。”
染慌忙起身,不知如何是好。
两人惶惶走进6叠的房间,染站在隔扇旁竦缩着。
柜橱的抽屉全被打开,桃世一份一份仔细包着的报纸散乱不堪,衣服被翻出来,抛得满处都是。
“啊!”
染脸色苍白了。
“还是看不见姐姐的影子,我马上给110号挂电话,请您在那边巡望!”
六
警车到了,家内外旳状况由两名警官着手调査。
结果,一位警官用手电筒照出庭院一处土地的异状。
那块土地,明显地呈现出被人挖开、然后又用土覆盖上的痕迹。
“这是什么时候成了这个样子的?”警官招唤才次郎。
“不,看见这个,还是头一次,今天早晨我从家里出去的时候,还没有变成这个样子!”
警官点着头,一人立刻去打电话,一人在生驹家门前拦上了粗绳。
把桃世的尸体从土里挖出来,是在警视庁来支援的捜査员和本署署长一行人到来以后。那时是午夜1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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