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营怎么说,塞林格通过《麦田里的守望者》《九故事(66)》等作品,写出了“多愁善感的反英雄们四处碰壁的浪漫主义理想”①,写出了美国二战后空虚、苦闷的一代青年的“爱和污秽凄苦”。而且他“是个极具魅力的作家,他有意限制了写作范围并在这片狭小天地里达到了完美”@。因此,对译者来说,翻译他的作品无疑是需要认真对待的一项工作。而对于读者来说,阅读他的作品则是既有认识价值,也会得到审美收获的一项精神活动。
塞林格经常在小说接近结尾处不动声色地布设一个“风暴眼”。读者需要细心发现与用心琢磨才能领略其微妙含义与艺术效果。这是译者通过翻译所得到的体会,写在这里供读者参考。
本书九篇作品中,《威格利大叔在康涅狄格州》《就在跟爱斯基摩人开战之前》《下到小船里》《嘴唇美丽而我的双眸澄碧》《德•杜米埃史密斯的蓝色时期》等五篇系由何上峰先生翻译,其余四篇则由我译出。特此说明。李文俊2002年9月于华威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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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月27日,91岁的美国作家J.D.塞林格(JeromeDavidSalinger),在新罕布什尔州小镇康沃尔的家中溘然辞世。
57年前,这位文学隐士定居此地,从此不视尘烟。
据塞林格的文学代理机构哈罗德•奥伯协会说,去年5月,塞林格摔伤了大腿,但身体状况一直不错,直到今年,才开始突然衰退。
不过,他没有遭受任何痛苦,协会代表说,他在平静中离开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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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年,塞林格发表了他最负盛名的作品《麦田里的守望者》。他还出版过《九故事(66)》和以格拉斯家族为主角的《弗兰尼与祖伊》、《抬高房梁,木匠们;西摩:小传》。它们大都以早熟的青少年为描写对象。
1965年之后,塞林格没有出版新作,但他仍然影响了不计其数的年轻人。
霍尔顿如同马克•吐温笔下的哈克,他远离崇高,却充满正义感。
《时代》周刊说,如果有一样东西将《麦田里的守望者》与它的年代联系起来,那就是霍尔顿(或许也是他的创造者)的终极谴责:伪君子。在这个词的周围有一整套模糊的伦理体系,而霍尔顿•考尔菲尔德就是这套伦理的哲学创始人。
《纽约客》的编辑大卫•莱姆尼克说,塞林格受到了如此广泛的阅读,以致你很难想象任何一位读者,无论老幼,没有受到霍尔顿或格拉斯家族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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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田里的守望者》已经卖出3500万册,至今仍能每年销售25万册。人们将它和《少年维特的烦恼》并论。据说,维特曾引发欧洲年轻人的自杀风潮,那么霍尔顿呢?
《麦田里的守望者》的书名来自罗伯特•伯恩的诗歌《穿越麦田》。诗中无所不在的无助感被塞林格融进了霍尔顿的人生,而成为一代年轻人的心灵写照。
美国社会学家大卫•雷斯曼说,每个校园都有霍尔顿式的孤独人群——他们是那些在12月一定穿着雨衣的人,他们忠实地扮演着霍尔顿的角色。
1980年,马克•大卫•查普曼枪杀了披头士主唱约翰•列侬。他在警车里说,他这样做的原因可以在《麦田里的守望者》中找到。
美国作家菲利普•罗斯写道:年轻人对塞林格作品的热爱表明,塞林格比其他任何作家都更融于时代,他的作品始终指向这个时代与个人心灵间的缠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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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生的桦树和铁丝网阻挡着人们的视线;一座涂成大红色的新英格兰式平房和一个不大的蔬菜园旁边,流淌着小溪;小溪对面是个混凝土单间,里面有使塞林格成为作家的一切:书、打字机和档案柜。
年轻时代,塞林格渴望成功;可当成功到来,他却迅速归隐山林。
塞林格极少离开自己的隐居之所,只不时开着吉普车到城镇去,购买食物和报纸。他会说上几句必要的话,除此之外便沉默不语。那些想接近他的人,最终只能给他写信,但通常收不到回复,因为塞林格嘱咐出版社,直接把来信烧掉。
有时塞林格会去佛罗里达度假,或是与同样隐居的《纽约客》前主编威廉•肖恩碰个头。他们在老巴尔的摩酒店的大钟下见面,那里挤满了预科学校的学生和刚进入大学的菜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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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来,塞林格所在的小镇经常埋伏着记者,但几乎没有人如愿以偿。
塞林格拒绝一切采访,只有一次例外:一个16岁的高中女孩,要为校报写一篇文章,塞林格接受了采访。不过,看到文章最终发表在公开杂志上后,他失望地在房子四周搭起了铁丝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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