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旅行社确实看到爸爸去香港、台湾的签证档案。哲夫,爸爸当时是不是想把唐三彩交还给台北呢?”“嗯,可以这样分析。为了赎罪,或许只好这样办。”哲夫说。
“后来,爸爸的旅行计划被发觉啦!我告诉过您,有个自称我叔父的男子,去旅行社调查爸爸的旅行路线。”“噢。”“他们急不可耐,拼死命地搜寻爸爸保存的唐三彩。一群恶棍闯进家里,在我去博多的卧铺车里手提包被偷翻,这些事起因现在都清楚啦!我在惦念爸爸自身安全的同时,也担心那个没见过面的唐三彩的命运。哲夫,爸爸要把唐三彩隐藏到安全的地方,是想和台北的故官博物院联系吗?”“这是个大胆的想法,极有可能。”“那,隐藏唐三彩的最安全的场所会是哪儿呢?”“我想是冲岛。”“对,冲岛!”哲夫吃惊地说。
“冲岛,是唐三彩出土的岛。是谁也不能轻易登陆的岛。在漫长的岁月里,冲岛一直豪着神秘面纱。正是这个岛,才是隐藏唐三彩最理想的地方。”“可是”“我也觉得这想法有些荒唐。父亲不是请求瑞山先生把这两句诗醒目地写出来吗?九州何处远主人孤岛中。我想,这正是为了用这两句诗说明特殊意思。”麻也子说。
“果真如此,您父亲把唐三彩埋入冲岛后,理应直接去台北,为什么又飞往香港呢?看来你这个推理有些不妥!”“是的”麻也子闭目思索一会儿。
“哲夫,连警察也认为爸爸是为了卖唐三彩才去香港。
我们也这样怀疑。然而,一心想赎罪的爸爸,怎么能到香港去卖唐三彩呢?”“事实上您父亲是去香港啦!”“的确,一个带着砂原勇造护照的男人到香港去过。”“什么?”“我仔细想过。当我们到海门旅馆时,错过一步,爸爸去澳门了。
我们到了澳门的爱斯特里卢旅馆,他又好象躲开一样,离去了。最后,他在日本也是好象在和我们捉迷藏。”“我们一直以为是跟在爸爸的踪迹后面追。如今细想起来那人丝毫不具备爸爸的风度。”“什么?”“在海门旅馆里,茶房说过,给他洗换衣服稍慢了一些就大发怒气。要知道,爸爸从来不呵斥佣人。我当时还以为他是一个人呆在外地心情焦躁的缘故。还有,找女人这更不可想象!”“在澳门,听说他整天泡在赌场里,原以为这是旅途寂寞所致。但爸爸平日最讨庆的就是赌博!如此看来,还能说我们追赶的真是爸爸吗?”“这么说,去香港的是别人啦?”哲夫吃惊地问。
“我是这样想的。那人的行为根本没有爸爸的气味。”“那,别人为什么要去香港呢?您父亲没去香港,又去哪里了呢?”哲夫问。
麻也子闭目静思片刻。对哲夫说,“请带我去冲岛好吗?”“去冲岛?这是办不到的!那里限制女人登陆。波涛汹涌,坐渔船往返一次要八个小时呢!”“即使不登陆也可以。这是爸爸可能去过的地方,我无论如何也要去看看。”宗像神社的西边,有个名叫神凑的小镇。
那里盛产鲜美活鱼,远近闻名。近未,由于垂钓热的兴起,来客熙熙攘攘,非常热闹。
作为一个渔港,历史倒很悠久。
这虽的交通不便,它和福冈、九州间的联系,仅靠公共汽车来沟通。这里可说是现代社会的世外桃源。在居民中残留着不少乡村风俗。站在海岸上,可以眺望毫未污染的蔚蓝色大海和耸立着中津宫古刹的大岛。从神凑或大岛,可驾驶机船前往冲岛。
上午六时,麻也子和哲夫从福冈乘包车来到凑屋旅馆。这家旅馆兼办租赁钓船的业务。在第三次冲岛遗迹考察时,哲夫和旅馆老板有了交情。
这次,哲夫在电话里和老板谈妥去冲岛绕行一周。
“只您二位吗?”老板惊奇地问。他准备了一只四吨位、乘员十人的渔船。万一遇到暴风雨,三吨位以下的渔船在冲岛一带是有危险的。“是的。”菅原哲夫回答着,拿出报酬“噢!你们好运气,赶上个大晴天。不过,女子登冲岛可不行啊!”老板眼睛看着麻也子说。
“不,我们只想绕着冲岛转一转。”哲夫回答。
“啊,是吗?船老大名叫石冢,他可是个数一数二的好把式!”老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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