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晚十点左右走出舞厅的,以后到什么地方去啦?”
“大,大概是驾车去兜风了吧!”
“到哪里去兜风啦?”
那须紧追不舍。
“那种琐碎的事情记不得了。”
“没去新宿区住吉街吗?”
“我不是说过我和老太婆没有关系吗!”
“噢,你怎么知那里是老太婆的住处呢?”
矢桐咬着嘴唇,感到话说糟了,但已经晚了。他说:
“因为报纸上登过。”
“你不是说对新闻不感兴趣吗?”
本来想支吾过去,反而破绽越来越大了。但那须没再追问下去,说道:
“那么,再问一个别的情况。四月十七日下午六点以后,你在什么地方?”
从那个时候起,诸桥和洋美断绝了消息。这才是对矢桐怀疑的本题,那须采取的是先清外围后攻中心的策略。
“是调查我有无不在现场的证据吗?”
矢桐的脸上没有了血色。
“对多少有点关系的人都进行询问。”
“不要拿我当罪犯,我要请律师告你们蹂躏人权。”
矢桐被逼得大声叫喊起来。
“因为是请你自愿出面听取你的意见,所以你随时可以离去。我没有将你看做是犯罪嫌疑人,只是将你作为提供参考意见的人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那须像木雕般毫无表情地说。
“你们觉得怎样?”
矢桐走了以后,那须征求牛肠和草场的意见。
“很可疑。”
“我也那样想。”
二人相继回答。
“虽然还不能断定,至少不是那么清白。这小子心中有鬼,但到什么程度还看不清楚。”
那须从圆圆的眍o眼的深处放射出思考问题的光芒。
但是,还没有抓到矢桐的致命伤。
在现阶段还不能逮捕矢桐。因为矢桐是陇冈的儿子,需要慎重而又慎重。
今天叫矢桐来向他询问情况的事情叫陇冈知道了的话,他一定会向我们施加某种压力的。从这种意义上来说,向矢桐询问情况,进行得也许早了一些。
“没事儿,他不会告诉他父亲。现在他最害怕的事情,是他心中的鬼让他父亲知道。只要警方内部不泄露出去,陇冈大概不会知道。”
那须显出有自信的样子。同时,陇冈不知道他儿子心中的鬼,说明矢桐心中的鬼是严重的。
矢桐没能提出在井原小奈事件和伪装汽车坠海情死事中的不在现场证明。前一事件发生的时间限定范围很小,后一事件则范围很大。后一事件发生的可能性最大的时间,是消息断绝的当天夜里。
那须认为矢桐的嫌疑重大,命令立即对矢桐的身边进行调查。
1
矢桐若是凶手的话,他的汽车一定有将诸桥的车推入海中时留下的痕迹——在这一推断下,从矢桐家近旁开始,对市内的汽车修理店、金属板加工店、喷漆店逐家进行调查。没有成果的话,准备将搜索范围延伸到郊区和邻县。
很快就取得了成果。四月二十五日有一辆保险杠变形的宝马牌轿车在世田谷区的修理厂修理过。
修理底账上写着,将中央部分向里凹进、左端向后弯的前保险杠修理复原。
“是常来的客人吗?”
刑警问。
“是第一次来的客人,年纪虽轻却开着高级轿车,车子损伤不大。车主说是和从胡同里开出来的车撞在一起,车头受了擦伤,看样子是那样。”
修车人回答说。矢桐的汽车是宝马325-1型车,有170Ps的最强的直列六气筒2.5ι的发动机。在这种大型轿车面前,诸桥驾驶的五五OCC型轻型轿车就像是雄鹰面前的一只小麻雀。
“那辆宝马车的司机,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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