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丈夫的右前臂上是否刺有纹身?”
“我……没有!或者……我从没有看到过!他有些神经质,这是肯定的……他的情绪变化无常……有时他会莫名其妙地伤感……”
“他有些神经质,这是肯定的……他的情绪变化无常……有时他会莫名其妙地伤感……”“没有发现他夜里外出吗?”
“从来没有……”
“可是您的卧室就在他的隔壁……”
“我睡得很死……”
现在她站在他的面前,不敢抬头看他,将目光死死盯住地面。
她从上到下一身黑服,为的是与周围的气氛和谐一致。
她脸色苍白,看上去非常高雅。她还不满三十岁。
这两个人沉默寡言,一动不动,简直让我难以忍受。
“应该叫他们说点什么,做点什么!”我低声说道。
他们还是一动不动,他连看都不看对方一眼!但是,他们肯定能彼此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声!
这间单人牢房的墙呈白色,室内明亮。这并非一间真正意义上的牢房,也不是一间真正的囚室。
当时临时将这个人囚禁在这个高级疗养院的时候,还曾迟疑过,因为没有任何东西证明他只是一个一般的小偷。
如果他就是德圣博耐伯爵,可如何是好!
万幸的是终于瞒过了公众耳目。各家报纸也从未就此事发表一个字。只有约三十个人——其中还包括我这个业余侦探——对此表示关注。
一天夜里,负责巡逻的警察在经过罗什大街时发现一个人正在顺着管槽往上爬。他被当场抓住,送进了警察局。
对所有向他提的问题,他没有张口回答一个字。
他的穿着很普通,一套旧西装,一双劣质皮鞋,一顶鸭舌帽。上身套着一件骑自行车人常穿的那种毛线衣。
第二天上午,该地区的警长认为,有必要通知险些被盗的公馆主人。
然而,当人们到达那里后,遇到的是德圣博耐伯爵夫人,她正在为丈夫的失踪焦虑不安。伯爵和往常一样大约在晚上十一点上床睡觉。他的夫人什么也没有听见。
她三十岁,他二十八岁。他们结婚刚刚四年,是十分和谐的一对。夫妇二人出身相同,各自拥有的财产数量相当。两人身体都很好。
警长偶发奇想,将罗什大街的流浪汉带来,目的是叫他开口说话。这才有了个非同一般的发现。
这名男子,这个一直未开口说话的人,和德圣博耐长得如此相橡,以致伯爵夫人一会儿说就是他,一会儿表示怀疑,一会儿予以否认,一会儿又改口,可以想像她被惊吓到何种地步,伯爵的男佣受惊的程度丝毫不亚于伯爵夫人。男仆是公馆中惟一被告知内情的人。
伊夫·德圣博耐也是同样的看法。他是失踪者的哥哥。
“是他!唬皇撬……”
最叫人不安的有关细节是此人刺在右前臂上的纹身,纹身图案是一颗心,被一支箭刺穿,心的上方是组成十字的两把斧头。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伯爵先生的胳膊上有这种图像……”男仆说。
“您可经常帮他脱衣服?……”
“是的……”
“您看到胳膊上……”
“我不知道……我没有注意过……”
拿这个男人,或拿这个刺纹身的人——目前只能这样称呼他——怎么办?
曾经想把他从囚室转移到弗雷斯内斯监狱,但是如果他确实是德圣博耐伯爵,那岂不是一桩天大的蠢事!
最终决定,将他暂时关进樊尚森林的“疗养院”。
从各种角度对他进行了观察,最著名的精神病专家也对他作了全面检查。
他们未能取得一致意见。
此人自始至终不开口,对所提的问题一字不答。
所有的方法都试过了。翻译们将调查人员所提的问题译成十二种不同的语言给他听,甚至还从聋哑学校请来了一位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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