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在灰湖的小别墅里。他昨天下午打电话来说要在那儿过夜,今天半夜左右回来。”她接着说,“无论什么事他事先都不告诉我。他可能早知道要在那儿过夜。”
基思暗暗点头,回想起巴克斯特留给他的条子。条子上说,他星期一再来这儿。基思问道:“你肯定自己没有被盯梢吗?”
“我没看到任何警车,不论是市里的还是县里的。我认得出那些没有标志的警车。总之,过几分钟我就离开这儿。我们可以站在这房子后面谈话。”
“好吧。”基思又问,“我该解释一下有关华盛顿的事吗?”
“不。不用了。”她说,“离开泰莉家后,我从车卜的收音机里听到了有关飓风的消息。我感到心烦意乱,打算返回去,但又怕克利夫就要到家了。我想我们俩需要‘快速起跑’。”她接着说道,“后来他打电话来说他要在外过夜。我本来可以杀了他……昨晚我大哭了一场,是哭着睡觉的,想着你,想着昨天我们俩本来可以做的事。”
“现在还不算晚。”
安妮望了他一会儿,说:“我姐姐告诉我你明天要走了。”
“是你让我走的。”
“噢,那你就照我说的去做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基思笑了。“你让我做的事我常常只做一半。那样做是不错的。”
“那要看是哪一半。”
“你真难对付。”
“不,我是个容易被说动的人,这才是我的问题。”
“我知道在华盛顿有个挺不错的训练班,它是专为妇女们建立自信心而开设的。我所认识的那些哥伦比亚特区的妇女都参加了。我会为你要本手册。”
“可怜的基思,她们为难你了吗?”
“我们这是要吵架吗?”
“还不至于。”安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好吧,我的确想知道有关华盛顿的事。”
“那好,上星期四,我的老上司查理-阿代尔来到这儿——就是我的农场——通知我说以前的老板要我回去。我说:‘不,我已疯狂地爱上邻家的女孩。’他说:‘很好,就带她一块儿来。’我向他解释说你有个心胸狭隘的丈夫,不让你和旧日的恋人一块儿出来……”
安妮忍住笑,说:“那么这就是你的公事了?”
“是的,你以为是什么?在私奔到华盛顿之前度一次短假吗?”
“我说不上来……不过……你知道……我让自己……”她盯着基思,“这不会跟哪个女人有牵连吧?”
“噢……明白了……没有,没有女人。我们都有吃醋的毛病吗?”
“你知道我有。但只对你。”
“那么,我更有理由拒绝这份工作了。此外,他们还让我到世界各国去勾引那些女元首。”
“别取笑我,我是个脆弱的人。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对了,有过一次。那就是许多年前我疯狂地爱上的一个男人。”
“他忠实吗?”
“像小狗一样忠实。”
“他的床上功夫好吗?”
“在俄亥俄找不出第二个来。”
“是谁甩掉了谁?”
“我们永远也弄不清楚。”
“这真是个悲哀的故事。”
安妮点点头,然后看着基思。“这么说,政府要你回去?”
“他们要,所以我得亲自去对他们说不……”
“基思,如果你要回华盛顿,就别让我拖你的后腿……”
“我不打算……”
“听着,你可以回去。如果我们决定在一起的话,如果你要我去那儿,而我也想去的话,那我就会去华盛顿的。”
“你不会喜欢那儿的,相信我。”
“我也许会喜欢的。”
“安妮,如果我要你离开你自己的世界,我也会离开我自己的。我不会后悔,我希望你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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