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听到你在楼下攻击和折磨一名执法官员?”
“我发现他时他就是那个样子。”
“这一招真聪明——从他身上问出关于佛罗里达的话来,而你知道那不是他们去的地方,你非常善于实战,我老是在想,你的真才实学都在办公桌后面浪费掉了。”
“那是我一直说的话。”基思弄不懂查理-阿代尔怎么会知道巴克斯特和安妮没有去佛罗里达,讲到这点,他也弄不懂查理怎么会出现在波特家里。
阿代尔看一下房间四周。“有这样的朋友,你用不着养猪了。”
“他们是好人。”
“他们是左翼激进派。”
“别调查我的朋友,查理。我不喜欢。”
“这些朋友是我必须调查的。”
“不,你不必。”
“实际上,他们确是好人。”
“你怎么知道他们的?我该问吗?”
“你不该问。你该猜猜看。”
基思想了一会儿,然后说:“根据电话记录。”
“对呀。你到这里后打的电话不多,所以很容易查到。别在意。”
“我不会。”他问,“波特夫妇在哪儿?”
“跑差使,喂,我从没见过一个穿阿曼尼西装的人竟然从一辆闪光的货车里走出来,那家伙是谁?”
“查克。从托莱多机场来。”
“啊。很好。他还回来吗?”
“不。”
“你没有交通工具。”
“我有辆警车。你的交通工具呢?”
“我只要咔嚓一声立正,就到这里了。”
“查理……我已经有头痛的事了。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那不是问题所在,基思。不要问你能为你的国家做些什么,而要问你的国家能为你做些什么。”
“这不合情理。”
“不幸的是,基思,在华盛顿这个世界大都会,这正合情理。你的国家现在要帮助你。”
“没有附加条件。”
“我没有这样说。”
“我真的没有时间谈这些。”
“跟我在一起花点时间会节约你以后大量的时间,喂,我们离开这猪圈好吗?我在楼下看到一块干净地方。”
基思从床上拿起步枪,带着沃德的枪带和枪套,随查理进入楼上过道;查理在那里捡起步枪套,连同瞄准器和子弹,基思心想,这就是阿代尔,蓦地从天而降,挥舞着一支刚从枪套里取出的步枪——查理-阿代尔是表演大师,演的大多数是正剧和喜剧,但总有一天,他无疑会演出悲剧的。
他们下楼走进前门厅。查理走到躺在地板上的凯文-沃德跟前,伸出手来。“你好,我是安利传销公司的巴里-布朗。”
沃德居然也伸出左手同查理握手,基思几乎笑出声来。
查理说道:“我有一种东西,能把你那件警服整旧如新。我一会儿就回来。你等着。”
基思和查理进入厨房。查理在水槽里洗了两只玻璃杯,对基思说:“冰箱里有新鲜番茄汁。”
基思取出带柄的罐子,倒了两杯,查理与基思碰了一下杯,说道:“见到你活着真高兴。”
“活着高兴,可见到你不高兴。”
“当然高兴。”
他们喝着。查理咂咂嘴。“不错。需要喝点伏特加。可也许你不该喝。你看上去的确很虚弱。我猜想巴克斯特警长逮住了你。”
基思不吱声。
“我们还是到外面去找个可以谈话的地方吧。”
他们走出去,查理坐在草坪椅子上,眺望着园子。“真美。”
基思仍然站着。他说:“查理,我在按预定计划行动。”
“不错。好吧,我不会太故弄玄虚。我说说我知道的情况。你星期六从华盛顿回到这里,错过了你与巴克斯特太太的约会,可到星期天晚上你们双双逃离,这是我综合分析出来的。到大约星期天晚上九点,整个该死的俄亥俄州都以涉嫌绑架通缉你,但由于某种奇怪的原因,联邦调查局没有接到可能有人进行绑架飞越州界的通知。下一个从俄亥俄警方听到的消息是:在托莱多机场附近的一个淫窝里,他们发现你赤身裸体,被揍得很惨,却不见巴克斯特太太。你在卢卡斯县医院,有轻微脑震荡,云云。巴克斯特先生和太太重新团聚,到佛罗里达去度第二次蜜月。所以我星期一上午飞往托莱多去看望你,可你仍昏迷不醒。我命令一名地方联邦调查局人员照看你一下,以免巴克斯特先生再回来割你的睾丸。他们告诉我那物儿还在你身上,然后我到斯潘塞城,做一些老式的探听工作。到星期一晚上,我与波特一家已亲密无间;尽管有政治分歧,我们变成了好朋友。”他看看基思,又说,“我当然去过你的家。我感到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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