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在高中和大学,还是……?”
“住门!你让我恶心。我本该杀了你,但不能那样便宜了事。你得为你的丑事吃苦头。懂了吗?”
“懂。”
“你得一直受罚,因为你永远也改正不了。我敢说,你为自己做的丑事后悔了,是不是?”
她不吱声。
“回答我。”
“是的。”
“是什么?”
“我后悔。”
“你当然后悔。可你现在的后悔还不及你将来后悔的一半。当我把你弄服帖了,你会像我的母猎狗一样乖,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什么时候说你就什么时候做,叫你吃你就吃,蜷起身子缩在我脚下,舔我的手,低着头跟我到处走。对吗?”
“对。”
“对什么?”
“对,先生。”
“好。我将好好侍你,尽管你犯了错误以后不配。你将吃到三顿饭,有一个温暖的地方睡觉,只有在你该受罚时才挨鞭子。对吗?”
“对,先生。”
克利夫坐回去,看她仍跪着,头低着,双臂抱着身子。他笑了。“冷吗?”
“是的,先生。”
“到这边炉火旁来。别走着过来。”
安妮迟疑了一下,然后向巴克斯特爬过来,在他脚边停下。
“坐直了。”
她身子后仰,屁股着地,再坐直面对他,头仍低着。
“看着我。”
她与他目光对视,不无高兴地注意到他的右眼仍然充血。
“你什么时候和他搞的?哪儿搞的?”
“在他家。”
“在我们家搞过吗?”
“搞过。”
他似乎很惊讶,问道:“你他妈的怎么搞得成?你胡说!你决不可能在我们家跟他搞。”
“随你怎么说。”
“你是个下流的荡妇。你知道不?你是个臭婊子,所以我要把你当婊子一样对待。”
她注意到他椅子右面小茶几上的枪带。她寻思她能抓住它,滚着离开,在他来不及做出反应时拔出手枪。她能逼他用脚镣铐住他自己,然后她能逃走。这是她的全部希望——离开他和这所房子。只有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她才会开枪,而那时她也只想把他打伤。她等待着时机。
基思很不情愿地离开这所房子,比利随后。大约在离空旷地边缘一百码,即离房子大概二百码的地方,他们停了下来。
比利背靠着松树坐下,说道:“这畜生用那红外线瞄准器可以看清楚我们的背影。”
基思点点头,在微弱的光线下望着他,“你不必待在这里。回到卡车上去吧。”
“嗨,我们原先说好了的。对吗?”
“是的,但——”
“冷静下来,基思。我知道你看到了什么,让你心神不定,而我没看到。不过,我用不着看到。我比你更加了解他。我蹲过他的监狱。”
基思慢慢控制住自己。“好吧。谢谢。”
“我们就坐在这儿,等上片刻。让猎狗安静不来,也让巴克斯特镇定下来。把他稳住。记得那句……怎么说来着?找到他们,稳住他们,干掉他们。”他又骂道,“操他的祖宗。”
基思暗暗点头。他想,也许他刚才应该开那一枪,但是射击有准确和不准确之分,有一发即中和希望不大之分。而那一枪八成是一次不准确的、希望不大的射击;如果不中,或仅仅击中巴克斯特的盔甲,那是收不回来的。真是难以预料啊。课堂上教师常说,第一枪不一定是你的最好成绩,但它也许是你的唯一机会。你必须迅速做出估计,决定什么时候按兵不动,什么时候进行袭击。也许如果他事先看到或预见到巴克斯特会怎样对待安妮……可至少他知道她还活着,而且只要巴克斯特能从她身上得到乐趣,她就能活着。“狗杂种。”
“对。可这词儿还不够重。要给这家伙造一个全新的词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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