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我知道你爱我,所以你才生气。我十分高兴。”她知道她应该见好就收,适可而止,但她非常恨他,不禁又烧断了他的保险丝。她说:“我不希望你老想着我和基思在那六年间干的事。”
他望着她,一言不发。
她又说:“那时我们只是上中学和大学的少男少女,我们只是做了当时人人在做的事,我只同他一个人干过那事,你应该感到高兴……”
“住嘴!”
“对不起。”
“住嘴。”
她低下头,盯着她的菜盘子,忍住笑。
一分钟过去了,克利夫说:“我不希望你跟他谈话,也不希望你谈起他。”
“我不会。”
“他给你打过电话吗?”
她摇摇头。“他怎么会……?”
“你想打电话给他吗?”
“一百万年也不会打。”
“是吗?那么自他回来后你们俩没说过话?”
她再次做了决定,站起来,站到他的椅子后面,她说:“克利夫,我不能对你说谎……我在街上偶然碰见过他。”
他一言不发。
她继续说道:“我当时跟查琳-赫尔姆斯、惠特尼老夫人和申克牧师的太太玛吉在一起。我刚从邮局出来,就撞见了他。我甚至没认出他来,当他开始说话时,我甚至不知道是谁。你知道,当人们认为你知道他们是谁时,他们就开始闲聊。这种事总是发生。然后我意识到是谁了,我只说了声:‘兰德里先生,你好。’于是,我同女伴们就走开了。”
她把双手放在他的肩上,虽然看不见他的脸,她能感觉到他的肌肉抽紧了。她又说:“我真的忘了这事,克利夫。当我想起要对你讲时,你又不在,我知道你也许会生气,可我想,应该让你知道我偶然碰见过他。但我想我有点怕提起这事,所以有可能把它埋在心中。我估计他只是来看看。就这么点事,完了。”她补充说,“对不起,我没告诉你。我永远不会再跟他说话了。我发誓。”
他坐着不动整整一分钟,然后说:“你不可能跟他说话了。”
她感到心脏停跳了一下,不能言语,最后,她知道必须说些什么,但不能问那个明显的问题。她说:“我不会。”
“你不可能,所以你不会。我已经把那个狗娘养的赶到城外去了。”
“噢……”
他站起来,面对着她,笑了。“今天上午我顺道登门拜访了他。你感到惊奇吗?”
“不。”
“我要他滚出他妈的城去。他说一个星期以后就走。”
“一星期……?”
“对。他是个该死的胆小鬼,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我不想。”
“他死皮赖脸地求我让他多侍几天。我给他六天时间。我又在他肚子上揍了一拳,他像狗一样趴下了。你真该看到那个场面。他就像根木头一样倒下,我在他身上拉屎他也躺着不动。他甚至无法自卫。真见鬼,我提出,如果他想跟我在拳头上比个高低,我就放下枪和警徽,可是他吓得几乎尿了裤子,我简直无法相信你以前竟然跟这么个脓包约会。”
安妮咬住嘴唇,免得它颤抖,一颗泪珠却顺着脸颊滚下来。
“嗨,你哭了?”
“没有……”她擦擦脸。“我只是感到难过……你非得那样干。”
“难过?他妈的难过什么?你对我不满?”
“不。”
“上帝啊,我弄不懂你的意思,是因为我把他放倒你才哭?”
“不是。女人在她们的丈夫干危险事时会感到难过。”
“危险?那个混蛋家伙并不危险……嗯,也许他是个危险人物,当时我不知道我去那里会发生什么。但我知道我得解决这件事,一对一。”
“请答应我你不再到他那里去。”
“我去查一下他是否听话。”
“别去。派其他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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