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已经全身裸露的时候,我还在解衬衣的纽扣。她看着我脱衣服,同时又盯着我的脚跟处的手枪套和那把左轮手枪看。
我知道很多女人都不喜欢带枪的男人,所以我说:“依照法律,我得带着它。”事实上,在纽约是如此,而在这里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她回答道:“弗雷德里克也带枪。”
有趣。
不管怎样,我已经脱光了。她走到我面前,抚摸着我的前胸,问道:“那是烫伤的吗?”
“不,那是个弹孔。”我转过身去,说:“看,子弹就是从这儿出去的。”
“我的天。”
“是处新伤。来,看看这个。”我给她看下腹部被子弹打进的地方,然后又转过身去给她看臀部那颗子弹射出的地方。我的左腿肚上被子弹擦伤的那一处可就不那么好玩了。
她说:“你差一点儿就送命了。”
我耸耸肩。好了,来吧。
我很高兴,负责清洁的女工已经帮我把床单换掉,而且我的床头柜上有安全套,更重要的是,我对爱玛-怀特斯通开始有了性反应。我把电话铃声关掉。
我在床边跪下做了个祷告。爱玛上了床,并把她那双长长的腿裹住我的脖子。
我们都对彼此的表现很满意,事后很快就相互拥抱着睡着了。
她不打鼾。
等我醒来时,我发现夕阳透过窗帘洒了进来。爱玛睡在她自己那边,蜷成一团。一种负疚感忽然涌上我的心头,我总觉得自己本应该做点比午后做爱更有用的事情。但要我做什么呢?我已经落人了他人的圈套,除非麦克斯或贝思来和我分享如法医报告、验尸结果等信息,否则我不可能拥有现代化的侦察技术来助我破案的。我现在需要戈登家的电话记录、指纹报告、以及走访更多的普拉姆岛工作人员,还有到现场去的资格。但我想以上那些我恐怕是一样也得不到了。
所以我还是得暗地里展开我的调查,打打电话、同那些可能知情的人们交谈。我打定主意,不管人家怎么想,我都要干到底了。
我看着在微光中的爱玛。她是个自自然然的美人。而且很聪明。
她张开眼睛,朝我微笑。她说:“我看到你在看着我。”
“你看上去很美。”
“你在此地有女朋友吗?”
“没有,不过在曼哈顿倒是有。”
“我才不管曼哈顿呢。”
我问她:“你呢?”
“我取消了一次订婚,又将面临新的一次。”
“很好。”我问她:“晚餐怎么说?”
“过会儿再说吧。我会做饭。”
“我这儿有葛筐、芥子酱、黄油、啤酒、馅饼。”
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说:“我得去游个泳。”她从床上翻下来,套上衣服对我说:“我们去游泳吧。”
“好吧。”我也起身,穿上衬衫。
我们下了楼,穿过书房和后院,走过草坪,就来到了海湾。
她朝四周看了看,说:“这儿不会有人吧?”“基本上不会有人。”
她脱光了衣服扔在岸上,我也照做了。她走下铺着石头的海滩,然后投身进去。我紧跟其后。
一开始我觉得海水凉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我们游出了船坞,一直到了深海湾。爱玛是个游泳健将。而我却感到右肩僵硬,而且肺部也开始漏风了。我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好多了,可没想到还是经不起这番折腾。于是我游回到我的船坞,并抓住那古旧的木梯。
爱玛过来问我:“你没事吧?”
“我很好。”
我们在船坞附近踩着水。她说:“我喜欢裸泳。”
“你不必当心有什么东西会咬你体内的寄生虫。”
“你回去钓鱼吗?”
“偶尔去。”
“在这船坞附近你就能钓到鲽。”
“我能在超市买到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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