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了,不过要是我给你看那个的话,你肯定会一脚把我踢开的。”
“啊!”他做了一个世界末日来临的动作。
我朝车子走去,比利老兄紧紧的跟着我。我问他:“你今天怎么不去上学?”
“因为今天是岁首节。”
“噢,你是犹太人?”
“不,我不是,但我的朋友丹尼是。”
“丹尼在哪儿?”
“他去上学了。”
看来比利还真有点当律师的天分。
我回到车子上,并在钱包里找了一张五美元的钞票,我把钱递给比利,说:“比利,谢谢你的帮助。”
他接过钞票,问我:“嗨!谢谢!你还需要更进一步的帮助吗?”
“不,谢了,现在我得赶回去向白宫汇报了。”
“白宫?”
我把他的车子扶起来递绘他,然后坐进我的吉普车,把车子发动起来。我对比利说:“你们挖的那棵树太年轻了,它肯定不是奇德上校那个年代的。”
“是吗?”
“奇德上校是三百年前的人了。”
“哇塞!”
“你看到地上那些又老又霉的大树桩了吗?那些才是奇德上校时期就有的大树。你还是在那些树桩底下挖洞吧。”
“你真是太好了。谢谢你的建议。”
“不过等你找到了宝藏,我一定要回来取我的那一份的!”
“好吧,可是我的朋友杰里一定会把你的脖子给拧下来的。不过我可不会那么做,因为毕竟是你告诉了我们宝藏的位置。”
“你可要当心杰里把你的脖子拧断啊!”
“啊——!”然后我就走了。
我的下一步行动是为爱玛买些礼物。一路上,我慢慢想着事情的前后始末。
事实上,宝藏很可能被分埋在几处,而戈登夫妇要找的或他们已找到的那份宝藏一定是被埋在普拉姆岛上,我对此几乎都敢下断论了。
但是普拉姆岛是属于政府的土地,从那片土地上发现的任何东西都属于国家,尤其是内政部。
所以,把国有财产悄悄转变成个人财产的捷径就是将它偷偷地转移到自己的土地上来。但如果这片土地是租来的,那么对财宝的归属问题又会起争执。于是,我明白了戈登夫妇为什么要花大价钱从玛格丽特-威利那儿买下一英亩临海的土地。
但是,我心中尚存几处疑点。其中之一就是戈登夫妇如何得知普拉姆岛上埋有宝藏?答案可能是他们对历史和考古有着浓厚的兴趣,并通过他们在匹克尼克历史协会的会员关系知道的;但也有可能是,另有别人很早就知道普拉姆岛上埋有宝藏,只是苦于无法上岛,所以就与戈登夫妇结识,因为夫妇俩是岛上的高级雇员,随便上岛根本不成问题。最后他们将宝藏的秘密透露给戈登夫妇,并制定好了取宝的计划,最后一切都成交了。但没想到此事是在如蜡烛般摇曳的血光之中结束的。
汤姆和朱迪是好人,但他们也不是圣人。我又想起贝思说过的那句话了,“金子能让圣徒堕落。”我现在终于明白这句话有多真了。
戈登夫妇显然曾想把宝藏重新埋到他们买下的那块地上,然后向全世界宣布他们发现奇德上校的宝藏了。这样他们只需向政府和纽约州交付一笔税金就可以了,但他们的同伙显然有着不同的打算。于是矛盾产生了。事情一定是这样的。他们的同伙不满足于得到的那百分之五十的份额,因为还可能要支付一大笔税金。
这倒让我开始考虑这批宝藏的价值。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它足以诱使一个人去犯双重谋杀罪。
我现在正在教我的学生明白一个道理,即理论要与所有的事实都挂上钩,如果两者对不上号,那你要去查查事实是否有误,如果事实确凿,而理论还不行,那你就要考虑换一套理论了。
在此案中,我们初期获得的大部分事实材料都将我们导向一种错误的理论。但是不管怎样,我已经最终发现了一种前后一致的理论,它能将所有的事实都合理地串起来:所谓的普拉姆岛上的考古挖掘,戈登夫妇那艘昂贵的汽艇,昂贵的水上房屋,停在普拉姆岛边“螺旋体”号,匹克尼克历史协会的会员证,在桑德海湾的那一英亩多余的地,甚至那一次去英国的短期旅行,还有戈登夫妇的海盗旗,丢失的小冰箱,海上图志上的那个八位数,现在把所有这些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事情串在一起,我就得到一个一致的理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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