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们用酷刑折磨奇德了吗?”
“没有,”她回答说:“人们一直都在想他们为何不用酷刑逼供。在那时候,使用酷刑也是相当普遍的事。”过了一会儿,她又加了一句:“其实,许多关于奇德的故事都是无稽之谈。”
“如果当时我在场,我会让它们都变得有意义。”
“如果当时你也在场,他们肯定会以故意捣蛋罪将你一并处死的。”
“好爱玛,对我客气一点嘛!”
我把刚刚所听到的信息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并细细回昧。忽然间我又想起了查尔斯-威尔逊写绘他的兄弟的那封详细的信,于是我问爱玛:“你觉得奇德可能记得他所有的藏宝地点吗?这么多地方,他记得住吗?”
“恐怕有点困难吧。贝拉蒙特曾经想找到宝藏的下落,而且他也从奇德在波士顿的宅所和圣安东尼奥号上发现过一些文件,但其中并没有藏宝图,或是有关宝藏的记载。此外,还值得一提的是,奇德在伦敦被绞死前贝拉蒙特就已经死了。这样一来,,即使贝拉蒙特果真拿到了藏宝图,那也很可能由于他的死亡而失踪了。”
这时爱玛抬头对我说:“你看到了,约翰,有这么多的线索和暗示,还有许多前后说法不一致的地方。几个世纪以来,对此感兴趣的人们已经做了无数回侦探了。你怎么样?想清楚了吗?”
“还没有呢,再给我几分钟的时间。”
“随你的便。不过,我可是想去喝一杯了,我们走吧。”
“等等,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她叹了口气说:“好吧,问吧!”
“嗯,让我假设我是奇德上校,我已经在长岛海湾航行了……多久了?”
“几周了。”
“对,几个星期了。我曾去牡蛎湾同一个律师接触,我的妻儿也在此期间从曼哈顿来到我的船上。我又去了嘉丁纳岛,并请嘉丁纳先生为我埋了一批财宝。我知道他埋在哪儿了吗?”
“不知道,这就是为什么不要藏宝图的原因。奇德只是告诉嘉丁纳当他回来取宝的时候,财宝必须还在那儿,否则他就要他的人头。”
我点点头:“这比画一幅藏宝图可靠多了。奇德甚至用不着亲自去挖洞。”
“一点没错。”
“你觉得奇德在其它地方也会这么于吗?”
“谁知道呢?更通常的做法带少数几个人上岸去,秘密地将财宝理好,然后再画张地图。”
“那样的话,不是会让别人也知道藏宝的地点了吗?”
她回答说:“海盗们来保密的传统做法是把挖洞的那人杀了,扔进洞里。船长和他信任的伙计将洞埋上。所以,人们通常都相信被害水手的鬼魂就附在财宝上。事实上,财宝的箱子里也曾发现过人的骷髅。”
“谋杀罪的推定证据。”我说。
她接下去说:“我曾提到过,至此奇德的船员已减少到了六七人。只要他相信其中的一个人来照料他的船和家庭以及那帮船员,他就可以放心的潜入任何海湾或是小岛去埋他的财宝了。在沙地里挖个洞可不是什么大工程。那些老影片里常描述大队人马一起上岸去,但由箱子的大小来决定要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去埋宝,而这也足够了。”
我点点头:“我们对历史的认识都受了这些影片的误导。”
“可能是这样的吧。”爱玛说:“但这类影片中有一点倒是很对的,即所有的探宝活动都是由于偶然发现了一张藏宝图引起的。奇德的那张藏宝图,我们在楼下只卖四美元,但几个世纪以来,它们都是以几万块钱卖给那些上当受骗的人们。”
我仔细地想了一会儿,觉得可能是其中的一张藏宝图,那张真图,不知怎的落入了汤姆、朱迪和弗雷德里克-托宾之手,或是托宾一个人的手中。我对爱玛说:“你刚才说嘉丁纳岛从前又被称为怀特岛?”
“是的。”
“附近还有什么岛是后来改了名的?”
“当然有了。几乎所有的岛屿一开始都有个印第安名,这是很自然的。后来慢慢的就有了英文名或是荷兰名。还有一些岛是近年来才改名字的。在新大陆上有个特别令人头疼的问题就是各个地方的地理命名。一些英国的船长只有荷兰版的地图,有的地图上岛屿和河流的名字都标错了。比如说,拼写错误,还有的地图干脆留着大空格,还有的则很缺德地故意误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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