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用怀孕来庆祝发现宝藏所带来的突如其来的名声和财富真不傀是一种好办法。
我们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有时候诸如验尸报告之类的东西最能破坏人的情绪了。作为一名刑事侦探,最令人难以忍受的工作之一就是得在验尸的时候在场。这也是合法寻找证据的途径之一。但是我不想看到尸体被肢解,其中的器官被一个个拿出来称量,以及所有诸如此类的事。我知道戈登夫妇的尸体被解剖时,贝思在场。我不知道当我看到自己熟识的人的肠胃、大脑等物被掏出来的时候,我在一旁还是否把持得住。
贝思推开前面的文件说:“他们的跑鞋中的红土的主要成分是粘土、铁和沙。由于这种粘土在附近很常见,所以我们无法证实他们鞋上的土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带来的。”
我点点头,问道:“他们手上是否有什么痕迹表明他们最近曾从事过一些体力活?”
“有。汤姆的右手掌根部有个水泡。而且死者双方都曾同泥土打过交道,尽管他们曾试图用盐水洗手,但他们的手上和指甲中都残留了一些粘土,而且他们的衣服上也有这种泥土的污迹。”
我再次点点头。
贝思问我:“你觉得他们在做什么?”
“挖土。”
“为什么挖土?”
“可能在寻宝吧。”
她以为我又在耍弄那套自以为是的伎俩,所以根本就没有理睬我。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接着她又提到了法医报告上的几点,但我没觉得其中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贝思继续说:“对他们的房子的搜查也没找到什么可疑之处,他们的电脑里除了财务和纳税记录之外什么也没有。”
我问:“你说一个女人和一台电脑有什么区别?”
“你的高见呢?”
“电脑中能插入一张三点五英寸的软盘。”
她闭了一会儿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又做了一次深呼吸,这才接着说:“他们有只文件柜,里面有一些法律文件和私人信件,我们现在正着手对这些材料进行分析。这里面可能会有点文章,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是徒劳无功。”
“任何于凶手有牵连的文件都可能已被偷走。”
她点点头,继续说:“戈登夫妇拥有价值不菲的衣物,即使是休闲装,也必出名牌。他们没有色情制品,没有性工具,酒窖里倒藏了几瓶酒,家里还有四本相册,其中几张照片中也有你。他们家中没有录了音的磁带,不过有本记事簿。我们正在将之与他们办公室的那本做比较。他们的药品柜中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他们的夏装和收藏起来的冬装口袋中也没有什么东西。他们也没有不属于自己家的钥匙。对了,有一样东西不见了。那就是墨菲家的钥匙。不知你是否记得墨菲先生说过他曾将一份自家的钥匙交给戈登夫妇保管。”她翻过了一页,继续往下念。我没有分神,尽管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
她继续说:“顺便提一句,我们发现他们买了威利家的一片地。一切手续都合法。还有,我们没有发现保险箱,银行存折之类的东西。不过我们发现两份保额为二十五万美元的人寿保险,都相互指定对方为第一受益人,第二受益人为父母和兄弟姐妹。他们的政府人寿保险也是如此。此外还有一份简洁的遗嘱,同样指定对方、父母和兄弟姐妹为受益人。等等。”
我点点头:“干得好。”
“噢,他们的墙上、家庭影集、仿制的艺术品或是护照上都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律师呢?”
“在墙上?”
“不,贝思,我说的是律师,他们的律师是谁?”
她微笑着对我说:“你也不喜欢别人对你卖弄小聪明啊?但是你自己却……”
“我们还是来谈谈律师吧。”
她耸耸肩说:“我们找到了那位住在印第安那州的布鲁明顿的律师的名字。我们将很快同他联系。”她加了一句:“我同他们双方父母都通了电话。这是我最不愿意做的一部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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