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夺命案(180)

2025-10-09 评论

    “你想的恐怕是奇德上校吧。”
    “你这个女巫。”
    “我既是一个循道宗信徒,同时又是个坏女人,不过一个月仅仅坏一次面已。”
    我微笑着加了一句:“而且你对天气很敏感。”
    “没错。”她问我:“你会告诉我关于这起谋杀案的一些新进展吗?”
    “不会。”
    “好吧。我可以理解。如果你需要我帮什么忙,尽管开口好了。我会尽力而为的。”
    “谢谢。”
    船要靠岸了,她问我:“今晚你想在我那儿过夜吗?”
    “当然想,但是……我得回家。”
    “那我去你那儿吧。”
    “实话说吧,我今天本来是要同彭罗斯警官谈这个案子的。我得回去看看现在是否还来得及。”
    “好吧。”
    于是我们今晚就到此为止了。
    我把她送回家时对她说:“明天等我忙完了就去找你。”
    “好吧,我会带你去一家很不错的水上餐馆去吃饭。”
    “我等着呢。”我们在她家门口的台阶上吻别后,我就开着吉普车回家了。
    家里有七个电话留言在等我。今晚我可没心情去听,所以我就径直上床去睡觉了。让一切都留待明天再说吧。
    当我渐入梦境的时候,我还在想着该拿托宾怎么办。在办案的过程中,常出现这样的情况,你对着疑犯举棋不定。其关键就是要做出下列决定:你是继续秘密追踪他呢,还是来个面对面的对抗,还是假装已对他失去了兴趣?
    同时我又想到狗急跳墙这句话,人也如此。这就像是猎人与猎物之间的游戏,而猎物的损失会比猎人惨重得多。
    但我忘了托宾是个有思想的狡猾的猎物,因为他常让我觉得他是个傻瓜,而他本人也对我有同感。我们现在更了解对方了,因为我们曾一时被对方的表现所蒙蔽,不管怎样,我还是为所发生的事情感到自责

    第二天是星期一。我一早醒来,天上正在淅淅沥沥地下雨。这是数周以来的第一场雨,农民们都很高兴,但酿酒商们可不这么认为了。我知道至少有一个酿酒商现在正面临着比下大雨严重得多的问题。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听广播。天气预报上说有一个被命名为“贾斯珀”的飓风正在弗吉尼亚海岸之外的海面上,导致北至长岛的天气状况不稳定。我很高兴我今天就要回曼哈顿了。
    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去我那位于东72街的公寓了,同时我也没有听过那边的电话留言,一方面是因为我自己不想,但更重要的是我不记得输入的密码了。
    早上九点,我穿着标名牛仔裤和马球衬衫下楼去煮咖啡了。我在等贝思,或是她的电话。
    当地的周报放在长餐桌上。我自上周五开始就没翻过报纸了。当我在头版看到上周一戈登夫妇的谋杀案时,我并没有觉得太意外。
    我端起一杯咖啡,坐到后门廊上去看报纸。主要是想看看当地的这位“老记”是如何描述这起双重谋杀案的。看下来,我发现这位老兄的信息很不确切,而且他本人也够武断的,因此他也够资格去做《时代周刊》或《每日新闻》的坏榜样。
    我注意到有篇写托宾的葡萄园的文章,文中引用了托宾的一段话:“我们现在随时都可以开始采摘葡萄,除非天降暴雨,今年又将是一个葡萄丰收年,而且还是最近十年来最好的收成。”
    看吧,弗雷德里克,天要下雨了。我真想知道死囚犯的最后的晚餐里有没有葡萄酒。
    别想那么多了,我把当地的周报甩到一边,拾起爱玛送给我的礼物,那本《海盗宝藏故事集》。我翻了翻,主要拣一些照片看看,后来又花了一分钟时间来研究一幅长岛的地图。后来我找到有关奇德上校的章节,随便翻了翻,看到了一篇奇德最早的赞助人罗伯特-利文斯考先生的证词。我选读了其中的一部分:
    听说奇德将到这一带来见贝拉蒙特阁下,述者从奥尔巴尼穿过森林抄近路来此地同传说中的奇德见面,并等候约见伯爵阁下。在抵达波士顿时,奇德告诉他在港口的他那艘单桅帆船上,有四十包金子,还有一些糖,同时还声称有八十磅银条。奇德进而又说他在这儿和纽约之间的海峡中的某地埋了四十磅金子,奇德没有说出具体的地点,这个秘密除了奇德本人之外就没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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