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假定凶手不笨,我奇怪他是否知道或辨出柜子中的是真货。他怎么可能知道呢?“嗨,汤姆,嗨,朱迪,是病毒吗?好,砰、砰。”
是吗?不是。我在脑海中拟演一幕幕案发场景,有冰柜,没有冰柜;戈登夫妇认识的人,或并非认识的人;等等。这个人又是如何到达戈登家的呢?船?汽车?我问麦克斯:“有陌生的车辆吗?”
麦克斯答道:“我们问过所有的人都没看到陌生的车辆。戈登夫妇的两辆汽车在他们的车库里。”他补充道:“法医们会把车和艇一起带去实验室。”
彭罗斯女士第一次直接对我说话,她说:“凶手或凶手们有可能是乘艇来的。这是我的推论。”
我对她说:“贝思,凶手或凶手们也有可能向戈登夫妇借过车,是坐他们两辆车中的一辆到达的。我真的认为他们相互认识。”
她瞪着我,然后不耐烦地说了句:“我认为是乘船,柯里侦探。”
“也许凶手步行,或骑自行车,或摩托车到了这儿,”我继续说:“也许他是游到这儿来,或是掉下来的,或是冲浪,或是滑翔过来,或许凶手正是埃德加-墨菲和他的妻子。”
她目光严厉地瞪着我,我能看出来她被惹恼了。我见过这种表情,因为我结过婚。
麦克斯打断了我们的讨论,说道:“这儿还有一件有趣的事,约翰——根据普拉姆岛上的保安人员说,戈登夫妇在中午时曾登记外出,进了他们的快艇,便开出去了。”
一片寂静中你能听到冰箱的嗡嗡声。
福斯特先生对我们说:“我想起的一个可能是,戈登夫妇已经把他们要卖的东西,不管是什么,秘密藏到了普拉姆岛的一个山洞或小水湾中,他们开艇出去是为取出货品。或者他们可能只是走出实验室时,带走了小冰柜,放到船上,带走了。在这两种情况下,他们接下来便在海湾遇到了他们的买主,在海上交送了一整柜药水瓶。那么当他们返回此地时,他们没了冰柜,但却有了钱。在这儿他们遭遇凶手。凶手把他们射杀,又取走了钱。”
我们都就此虚拟场景进行思考。当然你得想想,为什么交易发生在海上,而谋杀不也在海上进行呢?办凶杀案的人说起绝密的谋杀时,他们指的是发生在海上的谋杀,因为这样便很少或根本不会留下作案痕迹,通常既无声息,也无目击者,大多数情况下连尸体也找不到,看起来就像一场事故。
照理一个刚刚非法购买到致命病毒的职业老手不会再把两个普拉姆岛的人在他们回来的船上干掉,来吸引注意力。而且,这谋杀仍然被认为是看上去像是戈登夫妇惊扰行窃者所致。但无论是谁也无法把案情演绎到令人信服。整件事情做得不是很老道,或许是没看过足够的美国电视上的警匪节目的人,或别的什么外国人干的。
从戈登夫妇中午离开普拉姆岛到墨菲先生在五点三十分听到快艇声之间有五个半小时。在这五个半小时里发生了什么?他们在哪里呢?
麦克斯说:“约翰,我们目前所知道的就这些。明天我们将得到法医化验室的报告,而且明天我们得找些人来谈谈。你认为我们应该找谁呢?戈登的朋友们吗?”
“我不知道谁是戈登的朋友,但据我所知,他们没有仇敌。”我对纳什先生说:“同时,我想同普拉姆岛的人谈话。”
纳什先生回答说:“你有可能与在普拉姆岛上工作的人员谈谈,但为国家安全着想,我必须参与每一次谈话。”
我用令人不快的纽约腔调使劲回敬:“这是在调查凶杀案,记住,别对我说废话。”
厨房里的气氛有点阴森森的。我想,我不时地和联邦调查局和药品执法人员一起工作,他们是挺好的人——他们是警察。但这些密探,真是令人讨厌。这家伙甚至不说他是否是中情局,或国防情报处,军事情报处,或别的什么古怪组织里的人。我敢肯定他不是农业部的。
麦克斯觉得我在这场“自我”的集会中以主人自居,便说:“对于泰德-纳什先生参加每次审问或谈话,我认为没问题。”他看着彭罗斯。
我的伙伴贝思凌厉地扫了我一眼,对那个抛媚眼的纳什说:“我也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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